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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晏丞低头亲了亲手里的盒子,“小池,你很痛吧?”
“都是我的错……”他的眼睛找不到落脚点,失神地垂着,“你喜欢了我三年半,是吗?”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颈,那里是Alpha的腺体,只是不如Omega明显,几乎没有弧度。
他在四周按了按,像是在承诺一样,语气温柔到极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血腥气:“我也喜欢你,接下来的三年,三十年,三百年,我都喜欢你,陪着你,好不好?”
傅榕对病房里的事情一无所知。
晏丞的房间在特护层,和别的地方完全分割开来,走廊十分寂静,只有傅榕走路时皮鞋跟碰触到地板发出的声音。
冷白的灯光从上往下打,在傅榕的身后照出一片幽黑的影子。
傅榕按了电梯,电梯上方红色的显示屏亮起,从一楼渐渐往上升。
红色的数字一层层跳转,傅榕的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抬着头盯着数字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后背冒了一层冷汗。
冷白的灯光突然闪了闪,傅榕恍惚了一下,好像几年前也是这样的灯光,惨白的,不安稳的,他看着晏丞把鞋尖踢进某个人的眼球里,惨叫声和血全部化成了实体,留在了傅榕的记忆里。
记忆里还有晏丞无机质的、冷感的声音:“你害死了他,就要拿命来赔。”
“叮咚。”
电梯到了。
傅榕从回忆里脱身,迈开腿走进电梯里,按下负责人所在的休息室的楼层。
他突然觉得,现在的晏丞比前几年还要疯上不少,这不是个好迹象。
当时的晏丞是怎么恢复正常的?
傅榕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才突然想起来——是当他决定要好好照顾池希烨的时候。
傅榕把负责人喊起来带到晏丞的病房里时,晏丞已经在床上端端正正地坐着了。
傅榕留心地看了晏丞几眼,又觉得晏丞内里也跟外表看起来一样平静,他一时间有点拿不准晏丞的情况。
晏丞对着负责人点点头,转头对傅榕说:“我没事了,你回去睡觉吧。”
晏丞把人支开的意味太明显了,傅榕心里一阵乱跳,心彻底安不下来了,他总觉得一旦他离开,就会发生些他控制不住的事情。
傅榕飞快地皱了皱眉毛,下一秒就舒展开了,咧了下嘴露出个吊儿郎当的笑容来,走过去搭着晏丞的肩膀问:“怎么?你有什么小秘密还要瞒着我吗?”
“没有。”晏丞十分平静地说:“你在这守了一整晚了,回去休息吧。”
“可我还一点都不困。”傅榕大大咧咧地坐到病床上,把右脚脚踝架到左脚的膝盖上,脚尖摇了摇,用很随意的语气说:“你要问什么,我陪你一起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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