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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的嘴唇,而后释怀了似的长长出了一口气。
孙雅恒不认识赵柏威,却耳熟得很,他思索着,想到了前年破产拍卖的赵氏集团,老头子自杀,小儿子为了躲债跑路了。
“他比照片上更有气质,五官更深邃,我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你知道吗,那种和自己优秀很多倍的人站在一起的自卑。”林丧把记者证还给孙雅恒,“少瑜说能让我毕业,我们隔天一起去吃了宵夜,和别人嘴里的高不可攀不一样,他绅士,风度,很会体贴人,总是先一步就想到了你的需求。”
“虚伪。”
孙雅恒评价道。
他无视了递过来的证件,握住猫洞里伸出的手,林丧默许了这一行为,他们各自沉默了一会。
手背上皮带抽打的一条红印,淤青刚退。
孙雅恒用拇指怜惜的刮蹭,先出声道:“他用一顿饭就把你收买了?”
林丧抽回手:“我一直被人讨厌,他是唯一愿意耐心对待我的人。”
孙雅恒望着空空的手心,“那我呢,我对你不够用心吗?”
林丧睫毛低垂,没什么精神。
孙雅恒转移话题,陪笑道:“原来你早认识他啊。”
“不认识,听同学提起过,看过照片,他做平面模特,有些杂志的封面。”
林丧打开饭盒,里面塞得满满的,米饭上果酱浇了一个笑脸,他觉得蛮有意思,用筷子挑开了那个笑脸。孙雅恒从上周开始不光会送当日的瓜果蔬菜,还做了便当,林丧对他的坏印象有了些许改观,他们可以浅浅的聊几句天,有时相对无言的在门口坐一上午。
因为有道门的障碍,林丧不再恐惧与人对话,只是他不知道自己在别人耳朵里声音有多小。
孙雅恒没有惊异于他手上裸露的疤痕,他揭穿了林丧躲藏着的秘密,告诉林丧如果身体被人虐待侵害,不能寻求法律手段保护自己,也能让放任舆论去谴责那个人。
郑少瑜风头正盛,最怕的就是负面新闻。
林丧笑了:“我要是想,早就那么做了。”
孙雅恒还是问了林丧那个问题:“不喜欢为什么不走。”
林丧说着蠢话:“我想和平分手,不是一个人不言不语的一走了之,不然我心里过不去,总会想他,愧疚。”
孙雅恒差点就要笑出来了,他其实很想讽刺林丧贱不贱呐,人家不把你当人,你还要跟他讲道义,他闭上眼倚上门板,漫不经意的问:“为什么?”
“我不想让他觉得自己是被抛弃的。”林丧纠结的说,“他有过类似的童年创伤……”
“童年创伤?”
孙雅恒听到了有趣的东西,他睁开眼,想拿笔记下来,摸了一遍衣服兜,只掉出一个打火机,“你心疼他的童年,他拿拳头心疼你的体谅?”
“没有,他不是经常打人。”这个时候,林丧反倒为郑少瑜辩解,“他平时对我也很好,只在床上……”不小心说出私密事,他声音低了下去,“有很多过分的要求。”
“啊——”孙雅恒抗拒的喊,“性虐也能被你说的这么暧昧,你就非要等他把你玩死了才知道后悔吧,怎么不看看我?我也会S,不让你疼,也不留疤。”
林丧抿起嘴,扯回正题,“你不要乱写。”
“怎么会。”孙雅恒讪笑,“我只帮你拿到属于自己的东西。”
“我什么都没有,只要少瑜同意离婚就行了。”林丧心慌意乱,这算是他上小学偷同桌橡皮被妈妈胖揍一顿以来第二次做坏事,他再次叮嘱孙雅恒别写的太过。
孙雅恒揣回打火机,口中答应了林丧打码,心里却连“震惊!”的题目都想好了。
写什么呢?
未公布的浪漫爱情,假人设,同性恋,还是家暴成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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