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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男朋友那么会讲假话,他都不敢承认你的存在,他心里只有自己,想开点,早点分手解脱了不好吗。”
他拉住伸过来接牛奶的指尖,近距离的瞥见了藏在手腕下的牙印和虐待痕迹。林丧知道他看到了,慌乱的甩开,蹲坐的姿势重心不稳,后仰着挨到了淤伤。
他忍住一声痛叫,爬起来关上猫洞,扣上锁头。
门外良久才传来摩托车发动的声音,他侧身膝盖抵着地面跪下,只觉得心都凉了。
第二十六章
林丧护住头脸跪在蔬菜堆里,弯曲的脊椎一节节凸起的小骨头。他双手抱住脑袋低伏着缩在玄关,像风中瑟瑟的枯叶。
不知道维持着这个姿势过了多久,没有想象中的拳脚落下来,也没有听了让人灵魂飞升的质问,四周静极了,他还是不敢抬头,他怕自己一抬头就会看到少瑜,坐在餐桌旁,或靠着楼梯扶手,冷冷的看着他。
屋外凄惨的长嚎将林丧拉回了现实。
他含着指节像惶恐不安的兔子,怔忡的坐了起来,光线潜落,灰尘沉静的漂浮,他扫视着客厅厨房所有看得到的地方,没有目标的发问。
“......少瑜?”
他轻唤着,无人应答。
“少瑜?”
林丧膝行了两步,眸光胆怯,这回他放开了声音。
他明知道屋子里没人,却仍一遍遍的叫郑少瑜的名字,他从沙发后探出脑袋,家具肃穆的立在它们该有的位置上。
唯一的活物只有屋外的一头混血狼,奥森专注的用前爪刨地,刨出一个浅坑,叼着孙雅恒留给他的冻肉埋进坑里。
林丧心神不宁,他手脚冰凉,被人触摸过的指尖发麻,他跌撞的扶着墙走到一楼洗浴间,不停的洗手。
他太害怕了,那个无处不在的人。
罪恶感快要将他吞噬。
不过离开几天,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沾水的湿手擦了擦酸涩的眼睛,孙雅恒一次次越过界限,讲那些暧昧不清的话,那不是他想的。
真该死,为什么是孙雅恒?
他怎么总是出现在自己身边?
肥皂泡沫滑腻的涂在手上,林丧想着郑少瑜回来要解释的话,比如……
比如……
他抓着头发捂住脸,枯竭的大脑想不出任何润色的话语,郑少瑜就要回来了,他这样和人不清不白,那个人一定会知道的,他会打我,林丧滑落的倚着洗手池跪下,干涩的眼睛挤不出一滴眼泪,他会用皮带打我吗?
也可能是雨伞,衣架,任何能拿在手里的东西……
我明明很乖了……
他痛苦的想。
日落西斜,林丧慢慢从地上站起来。
他煮了青菜火锅,守着一锅清水又在桌子前等了个把小时,直到天色全黑。
高汤煮好时,浓郁的香气勾起肠胃的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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