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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丧窝在比自己小几岁的人身前,被那哄幼儿一样的口吻羞辱的面红耳赤。

不过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从一开始就是畸形的,郑少瑜掌握了绝对的控制权,他理所当然的把林丧的一切攥在手里,大有不死不放的意思。

第十一章

肉渣

十二月中旬,天寒地冻。

林丧的反抗和他的性格一样静谧无声,只是沉默,起先连续半个月不曾说话,吃的少,脸颊的一点婴儿肥掉了,瘦成了大眼仔。

郑少瑜对林丧情绪上的低落视若无睹,像照顾一位不能自理的病人,他很庆幸自己拿回了主导权,坚持且固执的替林丧安排着生活中的一切。

早饭,午饭,晚饭,严苛的作息表,每日要穿的睡衣还有一本必看的书。

书多是绘本,内容天马行空,像教堂的彩色花窗,光怪陆离的色块穿插其中,林丧用铅笔描了些好看的图案,藏在抽屉底下。

他常分配到波点和印有卡通图案的睡衣。

除此之外,郑少瑜还添了一份兴趣,每到周末,便拉着林丧去一楼背阴的客卧录像。

那间房子常年不进阳光,即使白天窗帘也拉得严密,照明设备只有一盏昏暗的台灯。

在此之前,林丧从没进过那个房间,从他住进来那天,北面角落的客卧就是锁上的。

他不为自己能进入郑少瑜的领地感到欣喜,羞于抛头露面让他对这件事极为抗拒,况且,去了那儿,总不会只单纯的照相。

上午,郑少瑜半跪在林丧脚边,手里捏着一双袜子,“在家里也把袜子穿上吧,着凉就不好了。”

院子的白雪反射刺眼的光,从窗户向外看,山上山下白茫一片,郑少瑜垂着头,睫毛同垂落的发梢,在冬日阳光下若清透的淡金色,他的眉眼要比白正树生的再柔和些,唇角上翘,天然含着一抹笑,若不到怒极了时翻脸,多是察觉不到他生气了。

林丧扣掉手背上的痂,思绪飘到窗外。

他想去外面走走,天气看起来好极了,那么亮,那么开阔。

他的老家也是这样干净,母亲牵着他的手,下地干活,麦子没过头顶,他躺在地头睡觉,风是暖的,蚂蚱蹦到脸上,娘在远处喊他回家。

「做个好人,做一个善良的人。」

「在外面上学,不求你有多大出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别做坏事。」

郑少瑜抓住踢在肩膀的脚丫,几下抻好袜子,双手握着捧在膝盖上,他仰视着,看着衣冠整齐的林丧,怜爱在心中溢满,复又低下头,吻上他的脚尖。

林丧被这个吻惊醒了。

他后知后觉的缩回脚,眼珠黑沉沉的盯着郑少瑜。他们对视了一会,林丧捏住郑少瑜的鼻子,问:“我什么时候能回去上班?”

他声音很小,郑少瑜任他捏着,连听带猜,瓮声瓮气的说:“过完圣诞节怎么样,我帮你带些礼物。”

林丧抓了抓郑少瑜的头发,想到了草窝,然后像做了恶作剧似的不好意思的笑了。

“好啊,我想去山上看看。”

郑少瑜见他把话题从上班扯到上山,好笑的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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