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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上并不怎么难熬。
但他的其他感官都保持原状。
他看见沈而铵把一桶夹杂着碎冰块的水浇在礼珏头上,头顶心就跟着凉透。
草。
茭白拿起腿部的外套穿上,手缩在有点长的袖子里,这让他感觉暖和点。
墙角的礼珏冻醒了,他那张男生女相的柔美脸蛋上都是伤痕,旧的新的叠加在一起,被铁链拴着的脖子上血迹斑斑,额头还烂了一大块。
茭白没多看就有了猜想,沈而铵的黑科技团队也拿到了小黑屋的监控,他把我受的,都报复给了礼珏。
不对,是更多,成以几倍。
茭白对上礼珏逐渐清明的眼神,他把刘海理了理,遮住脑门的伤疤。
礼珏受的伤比他重多了,不但活着,还这么快就恢复了意识。
用积分提高生命力,远远不如主角光环强大。
“啊!”礼珏如同一个在十八层地狱焚烧的凄惨鬼魂,看见了一个人类,活人,他迫切又激动地往那边爬,四肢跟脖颈上的铁链晃得厉害,但他几乎还在原地。
因为铁链并不长,钉打的角度还巧妙,极度限制了他的活动范围。
“啊……啊……”礼珏流着泪望向茭白,他痉挛着张大嘴巴,发出一声声难听的嘶喊。
茭白太阳穴一跳:“沈而铵,礼珏怎么说不了话?”该不会是他想的那个剧情吧,时间线提前了这么多吗?不会吧?
沈而铵在捡地上的零碎彩色纸片,折蜻蜓落下的,他回茭白:“哭起来太吵,还是哑了好。”
茭白还没反应过来,虚空中就冒出了《断翅》漫画。
原台词出现了,原着剧情就跟着现身。
茭白被迫“温馨”了礼珏被毒哑前后几话的过程。
这算是漫画中期,沈而铵应酬完回来,礼珏就跟看不见他的厌恶一样凑上来,对他说生活点滴。譬如院子里哪棵草莓长得最好,结得果子最多,狗狗会自己关门,今年的雨水有点多诸如此类。
这种礼珏看来的柴米油盐岁月静好夫妻生活,在沈而铵眼里什么都不是。
礼珏不能说话了以后就独自回老家,每天以泪洗面,他怀疑自己哑了,是沈而铵干的,但他不敢相信,沈而铵不会讨厌他到那个地步。
他们在一起那么久了,沈而铵如果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又怎么可能碰他呢。
沈而铵内心深处是有他的,只是不敢承认,不愿意承认,他知道。
越想越痛苦,爱一个人也很痛苦,礼珏决定这辈子再也不见沈而铵了,也不敢爱了,他已经得到了报应跟惩罚,求老天爷放过他。
然而沈而铵都没来找他,只是打了个电话,冷冰冰地说“我没功夫陪你闹,你今天不回来,就别再回来了。”
礼珏当天就回了沈而铵那,他也不敢问沈而铵是不是对他下毒,害怕听到真相,就自我欺骗,自己只是不小心吃错了什么东西。
一切都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礼珏还是被养在家里的精致秀美人妻,沈而铵还是会每天都在床上发疯。
除了家里再也没有了礼珏的碎碎叨叨声。
这就是贱受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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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白见沈而铵要踢礼珏,他忍不住大喊:“沈而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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