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223(2 / 2)

加入书签

陈一铭的思绪又回到前一个问题上面,这一年下来,连他都感觉到了茭白的另类,董事长跟茭白接触得次数比他多很多,不可能毫无感想。

哪怕那样的感受只是错觉,就是个错觉,也令人忌惮,惊悚。

茭白这样的人,

这样的人……

陈一铭看了眼躺在水里,露出青青紫紫脸颊的茭白,再次靠上去。

这样的人,生命黑暗,灵魂有光,被他注意,吸引,被他挑起喜怒哀乐,为他变得不正常,这都很正常。

比起精美阳光房里的名贵花种,

生在不见光的湿烂泥里,长在恶劣环境下,干巴巴又扎手,历经多次风雪摧残的芦苇摇曳起来,更容易惊艳视觉,震撼灵魂。

.

“陈……助理……”

一直一动不动的茭白从干裂的唇间溢出声音。

陈一铭顿住。

“把我……翻过去……”茭白看着他,断断续续地用气声说,“别直接……先……摸摸我……”

他发不出实音,只是用虚弱的气音,一遍遍地重复着那三个字“摸摸我”。

陈一铭蹙了蹙眉,把茭白捞起来,让他趴着,手抚上去。

茭白伤得比货船上还要重,那次是他自虐,都是皮外伤,这次是古早狗血味纯正的沈寄下的手。他全身不知道有多少处骨折,内脏也受伤了,呕了多次血。

吊着一口气。

根本不是还要不要护花的事,那方面考虑不上,是生命之火已经燃到了尽头。

这时候的茭白,就算无法就医,他也只能静静躺着,怎么都不适合接受人生的初次风暴。

陈一铭可能才刚开始,茭白就死了。

更何况,沈寄还没给陈一铭任何协助工具,要硬来。

茭白趴在地上,由着陈一铭隔着湿衣服,生疏地摸他冷青后背,他昏沉的眼睛看着沈寄的方位,尽管都不怎么对焦了,他还是没闭上眼,就那么看着。

他这口气一旦断掉,便会是这样,睁着眼睛,死不瞑目。

青年眼里的恨安静又猛烈,他就趴在水泥地上,却像是蒙着一层神秘的纱障。

狼狈被遮去,脏污被遮去,腐烂被遮去,脆弱被遮去,病态被遮去。

一切都变得模糊。模糊而波澜壮阔。

几个保镖都看着他。

青年湿透的上衣被捞上去一些,瘦得皮包骨的背出现在灯光下,到处都是淤青,大块小块的,遍布他的整个背部骨骼皮肉。

那些淤青顺着他细得犹如一根残竹的腰而上,爬过他节节突起的脊骨,冲进他湿淋淋的肩胛骨。

就在这时,灯灭掉,黑暗降临。

几个保镖的感官被放大,他们是刀口上的人,不是同性恋,没功夫谈情说爱,最多就是花个钱找人纾解一下,买卖而已,简简单单。

这时他们闻着潮湿的水腥味道,想起那一片背,竟然被勾出了原始的施虐欲。

几个保票还没怎么样,便听主子发话:“出去。”

他们有种被看穿心思的窘迫,迅速低头摸黑撤出铁笼,退到了不远处。

笼中只剩下一个将死之人,一个被迫施暴之人,和一个站在悬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