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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以潦处理下一份文件,忽然开口:“医科大的录取通知书快下来了吧。”
章枕一愣:“估计快了。”
“办个小宴会庆祝一下。”戚以潦咳嗽着说。
章枕迟疑:“这个时期……”
“不影响。”戚以潦打断。
“那我派人安排。”章枕应声,三哥给白白办宴会,那应该没发生什么矛盾。
所以说,三哥为什么不准白白进卧室?
“三哥,我要不要去开导一下白白?”章枕半真半假,“十二说白白走的时候,脸都是青的,这会儿还不知道在哪难过。”
话落,他察觉四周静得过了头,便瞥瞥三哥,对上了一道似笑非笑的目光。
“难过?你那弟弟只会在哪骂我。”戚以潦兀自笑了一声,唇边的笑意敛了敛,“给他送几个桃子过去,吃完就开心了。”
“第一批已经吃完了,第二批的还没熟透。”章枕说。
“那就送半个西瓜过去。”戚以潦轻啧,“小的。省得他吃多了,肚子又鼓成球。”
章枕:“……”
隐约发现了什么,他盯着三哥的睡衣领口,想探个究竟。
“还杵着干什么。”戚以潦挥手,“出去哄他。”
.
章枕领了大任务下楼,他去后院挑一个圆乎乎的西瓜,切一半端着去茭白房间。
没人。章枕转去一楼的开放书房。
“白白。”章枕将半个插着细长勺子的西瓜端过去,“这么晚了,还学习?”
走近一看,章枕默了。
书桌上铺着一张纸,上面是只……猫?大概,或许是吧。
“白白,你喜欢猫吗?”章枕把西瓜给他。
“不喜欢。”茭白给猫画了几根毛,他把笔一丢,拿勺子挖一口西瓜塞进嘴里,“上哪来的?”
“五楼。”章枕在旁边的单人小沙发上坐下来,捞起运动衣擦腹肌上的汗珠,“西瓜是三哥叫我给你拿的。”
茭白哼了声。
“三哥不见你,可能是怕传染给你。”章枕正色,“你体质弱。”
茭白翻了个白眼,放屁。绝对是另有原因。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那老变态向来绅士,喜怒哀乐都在那层皮下面,很少有那么直接的时候。
就像是……怕他进去一样。
怕什么啊,老子又不会吃了你。茭白干掉一大块西瓜,吃得满嘴都是瓜肉跟甜汁。
“白白,我怀疑……”章枕双手交握着扣在桌面上,自言自语,“三哥丢了个很重要的东西。”
“是个佛牌,他一直戴脖子上的,我就没见他拿下来过,刚才我跟他说话的时候,发现他衣领里是空的。那么贵重,他能丢哪啊……”
章枕说着发觉气氛古怪,他看向放下勺子的青年:“怎么了?”
“我这有个。”茭白舔掉嘴角的西瓜汁,“三哥给的。”
章枕一下子没懂:“什么?”
几秒后,他的眼前多了一物,被一根细绳子吊着。
空气十分安静。
茭白将佛牌往章枕跟前送送,主动试探:“你说的,跟我手里的……”
“这就是三哥的佛牌。”章枕语出惊人。
茭白吸口气,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哥,你再看看,你确定他戴的,就是这个?”
“确定。”章枕指了指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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