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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意忐忑地语无伦次道:“先生,您千万别误会沈太太,那应该是他朋友。沈太太过得很好,一看就是有人照顾,没有什么不顺,先生您……”
“嘟——”
挂了。
知意把台子上的卸妆棉都丢掉,他洗把脸,镜子里的人已经没有一丝无辜可爱样。
但他偏头往下看的时候,还是会给人一种那样的感觉。
像茭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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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沈寄揣着一肚子火去酒吧,他想找个人发泄,眼前却全是小狗的影子。
沈寄面色黑沉地回住处,将陈一铭叫过来,劈头盖脸地一通骂。
陈一铭惨。
沈寄骂完了,叉着腰走到酒柜前,刚拿出一瓶上等的葡萄酒,又因为还残留的一股火气把酒砸了。
香醇的酒液跟玻璃碎烂了一地。
沈寄一脚踢开碎玻璃,眼底浮出暴躁。去年小年夜,他走不开身,就托阿潦帮他把小狗带回来。阿潦竟然直接带到西城了。
就算是一时找不到满意的人用,想用一用他的小狗,那总要跟他这个主子打声招呼吧?
老友之间不好搞得难看,也远远到不了那地步,他等对方主动提。
结果倒好,过完年,快入夏了,阿潦一直都没提。
这是用顺手了,还没用完?想等他开口要人的时候,才把人送回南城?
沈寄又拿一瓶酒,倒了点喝下去,他很清楚,阿潦做不了别的,让人诵读没多大事,就当是提高阅读量了。但小章那孩子是怎么回事,怎么跟他小狗关系那么要好了,还揽着走。
沈寄转了转酒杯,突兀道:“那小玩意,查过了?”
站在狼藉里的陈一铭会意地应声。去年在“缔夜”发现知意的时候,他就拿到了近期的体检报告跟个人资料,也派人查了一遍,没发现异常。
知意去年出现的时机很微妙,却又查不出东西,他那块肉吃起来硌嗓子。
但董事长却吃了,还把人从“缔夜”带走,安置在沁心园。更是在送老夫人出国治疗的时候,捎在了身边。
要不是老夫人醒了,看到他那张脸气昏过去,他这会还在这里伺候董事长。
上次陈一铭来这,就是穿着董事长衬衣的知意给他开的门,举手投足不夸张也不拘谨,大方得体,俨然一副女主人样。
那知意连董事长一贯喜欢的反骨都没长,很文气。
纯粹是有点像茭白而已。
“再去查他的社交圈,五年十年内没问题,就查二十年的,从出生开始查起。”酒柜前响起一声难以揣测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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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一铭是那种别人家的助理,他的执行能力一流,很快就查出了东西。
岑家。
知意的父亲是岑家上一支护卫队成员。岑老爷子在世时的事了。
只是这点老一辈的关系,就足够把他往岑家那联系。
这信息还不如陈一铭调查知意今天的行迹,查到对方在西城一家新开的餐厅就餐,碰见茭白和章枕,还被经理误认成沈太太来得震惊。
赝品跟正品撞上了,赝品没准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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