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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枕在包房外,夹克衫上都是烟味,包厢里的几位老总在跟三哥聊事,一伙人只是烟加酒,没要年轻靓丽的小孩子伺候。

“怎么没声了?”章枕满嘴酒气。

茭白说:“有声,我知道了,你们忙。”

末了加一句:“少喝点酒。”

没给章枕感动的机会,茭白快速吧话筒丢了回去。

.

夜里不知几点,座机又响。

“小白,”戚以潦喊他,“开门。”

茭白脏话黏在嘴边,臭着一张睡眼惺忪的脸去房门口,把老子叫来干什么啊?真是服气。

门一打开,一股烟酒味就猛一下栽进茭白怀里,蹭上他的口鼻。

戚以潦一身稳重的铁灰色西装,他低着头,修长的手指搭在袖扣上面,慵懒地解着,穿什么都是老僧样的他在酒精之下多了一丝人烟气,就连眉间竖着的“川”字纹都带有一分惑人的性感。

“你是不是要喝那什么醒酒汤?”茭白侧身让他进来。

戚以潦将袖扣丢给他:“拿着。”

茭白下意识接住袖扣,冲着灯光打量打量,这玩意一看就很奢昂。

等他关上房门,闻声穿过客厅去厨房的时候,戚以潦已经脱了西装外套,卷起衬衣袖子,弯腰凑在水池边洗手。

戚以潦洗得很慢,很仔细,根根手指一寸寸地冲洗。

茭白打了个哈欠搓搓脸,已知沈寄喝了酒不会触发什么特殊癖好,戚以潦呢?未知。

厨房的水声持续不止。

茭白扫了眼老男人的着装,考究,得体,有质感,禁欲而优雅,很衬他的气质,腰线跟肩线都内敛而不失紧健,犹如一件随时都可以放进展览馆的尊贵物品。

观赏性跟收藏价值都极高。

而那位展览品还在洗手,不断地重复着。

茭白等了又等,实在是等不下去了,他走过去,关了水龙头。

水池周围的空气骤然像是被什么东西抽空,窒息感扑向茭白的同时,他对上了戚以潦泛着异常血色的眼眸。

茭白对喝了酒的洁癖症患者说:“我看你的手洗得很干净,就给你把水关了。”

“干净了?”戚以潦抬起那只手。

茭白点点头,是的,对,干净了,咱能消停了吗?

眼前多了一只手,就搁在他鼻尖前面。水汽瞬间融进他的呼吸里。

先是凉的,之后又有点温热。

那是他自己的呼吸,打在戚以潦的手背上,反弹给他的温度。

戚以潦弓腰,散落下来的额发若有似无地蹭在青年眉眼上面,他的嗓音压得很低,像躲在一个透明的筒子里的悄悄话:“有没有臭味?”

“没有。”茭白后仰头,他只闻到了戚以潦皮肤的味道。

冷又硬。

.

半个多小时后,茭白用酒店的电话打给章枕:“你人在哪,三哥喝醉了,你赶紧过来。”

章枕在送一合作商女儿回家,那女孩是中途过来的,趁三哥没注意,碰了他的手。

大家都惊了。

合作商嫌丢人,也怕得罪戚家,他当场甩了自己女儿一耳光表态,更是头也不回地丢下她离开。

章枕是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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