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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白不知道郁岭跟岑景末认识是正常的。他猝不及防加入这场疑似单方面的叙旧场中。
对面再次响起岑景末的话声,“我小时候遭过不少次绑架,最严重的一次,是郁队长救出来的,那时候年幼,吓坏了,不知道感谢。”
茭白挑挑眉,这是岑景末看出了他的好奇,在跟他解释?
“茭先生,还需要添水吗?”岑景末抵在下颚的手放下来,手肘抵在腿部,穿着驼灰色毛呢大衣的身体微微前倾。
茭白说:“不用。”
岑景末维持着那个倾听的姿势,目光转向茭白身旁的人。
郁岭坐得端正挺拔,他摩挲腕部的绷带:“关于你的邀请,我还在考虑。”
“我知道。”岑景末点点头,扶额,“只是情况一再恶化,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我也不会查郁队长的行踪,亲自跑这一趟。”
郁岭默了默:“我不是唯一的选择,也并非无所不能,各方面在我之上的不是没有。”
“这我可以解释,”岑景末后仰回椅背上,文质彬彬地笑了声,“一,我相信郁队长的实力,二,我爷爷临终前要我找你,这是他老人家的遗愿。”
郁岭没回应,不知是不是信了后半句的说词。
茭白当个听众,这小太子爷不会无缘无故叫郁岭捎上他,待会儿铁定会露出名堂。
不过,估计跟沈而铵没关系。
这个时间,太子爷应该还不知道沈而铵是自己的表弟。
衣物摩擦的悉悉索索声响起,茭白一抬头,看见岑景末脱下身上大衣,捞起白色毛衣的下摆。
那一瞬间,有血腥味扑上茭白的鼻尖,他的视野里是岑景末缠着纱布的胸口。
纱布外面还有点渗血。
伤口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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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白难掩诧异,岑景末是个药罐子,气色很差,穿得又多,要不是目睹这一幕,他真看不出对方身上有伤。
“我一个地质学研究生,没摸过枪,纯粹是临危受命,岑家内忧外乱,这是我回国后遭到的第三次伏击。”岑景末放下毛衣,轻描淡写。
像岑家的新任当家主受伤,这一定是瞒着外界的,岑家内部知道的人也就他的只有心腹而已。
他能主动亮出来,已经表明了自己的诚意,以及急迫无奈。
郁岭并没有因此动容。
茭白捂住半边脸遮盖脸上的表情,小太子爷有心脏病,还有其他小毛病,身体底子比他还要差,但是,没摸过枪就假了。
岑家是靠军火生意发家的,这位日常生活中不戴手套,只有要用枪才会戴上,他持枪射击的画面十分优雅,作者特地安排了两格。
“还请郁队长助我一臂之力,帮我度过年前这一个半月的难关。”岑景末戴着手套的手理了理大衣,“报酬你随便开,年后去留都随你。”
茭白捧着杯子喝口水,岑家这是给足了面子啊,他看两位好友的头像,大海啊,都是水,无风也无浪。而蚂蚁呢,它变身了!
突然多了两只大钳形状的螯。
茭白目瞪口呆,这是在战斗中?那等会还能变回去的吗?大螯看着怪吓人的。
账号列表在茭白面前,他盯着看的时候,很容易被误解成是在冲着对面的岑景末发呆。
郁岭的面色沉了几分:“我会考虑。”
“我希望能在车里听见郁队长的答案。”岑景末说。
场面瞬间僵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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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茭白以为岑景末要掏枪的时候,岑景末忽地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茭先生和郁队长的关系很要好,可沈家不清楚。”岑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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