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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白的肋骨发疼,同时鼻息里扑进来一股味道,他鄙夷地呵了一声。陈一铭不是说这老家伙是去接人了吗,还强调两遍,一副“我老板都让我跟你汇报行程了,别装傻,领赏吧”的狗样。

结果呢。

一身甜腻的香水味。

可去他妈的吧。

烂驴!

茭白再一次庆幸他的任务不是什么攻略情情爱爱乱七八糟,等他完成任务,他就去没有任务目标的北城,或者出国,离这群人远远的。

沈寄的眉头紧锁,这小狗被他拎在手里,却让他有种要从他掌中飞跑了的感觉。

飞哪?

没翅膀,飞不出南城。

眼看沈寄低下头,半阖着眼慢慢凑近,一副要亲上来还不自知的样子,茭白有一点窒息,他面上淡定:“我拍片子的检查报告……”

沈寄一顿。

这落吻的姿势,他第二次做,上次是在他儿子的出租屋里。也是对着这条小狗。

茭白没管老东西陷入困惑的恶心样,他扯了扯一点血色都没有的嘴角:“沈董,您再这样,两周后我不但没好转,反而加重了,那您怕是只能自己跟自己玩。”

沈寄不知道是被那句话里的哪个词激怒,他将人提得更近,冷厉的气息拂过去:“你纸糊的?”

茭白疼得说不出话来,戚以潦那个让他感到神秘又棘手的虚伪老变态,都还知道不强行带他逛坟场,让他早点休息。

他面前这老东西真不是东西。

沈寄察觉茭白在颤抖,他碍眼一样,将人往床上丢。

却在那样做的前一刻,无意识地卸了力道。

更是把人放在了床上。

可沈寄没断过肋骨,也没一副虚弱多病得身体,他不知道即便他那么一放,茭白还是疼得咬到了舌头。

沈寄只会想,他破天荒地伺候了一回人,连个好脸色都没得到。

这股不快来得迅疾,无处可散地堵在了心口,沈寄一怒之下摔门出去。

站在房门外,沈寄一手摸出烟盒,一手按打火机,养在身边的,还得是有牙齿,却不咬人的狗,不然得短寿。

沈寄点烟的动作轻顿,哪来的香水味?他嗅了嗅大衣,面色一沉。机场那会儿遇到一小情,扑到他怀里待了会,竟然沾了他一身。

老楮的小男友擦的东西多,花里胡哨的各种香味混在一起,他跟他们一道走的,就没留意得出来自己身上的味道。

.

不多时,陈一铭打给那小情,让他把香水都扔掉,再发现乱喷就滚蛋。

陈一铭挂掉电话进茶室:“董事长,都吩咐过了。”

沈寄靠坐在椅子里吞云吐雾。

陈一铭见状就退了出去。董事长自己找罪受,他们这些底下人有什么办法呢,没有。

“老沈,你管了没?”

楮东汕懒洋洋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他卷着袖子,露着情侣手链,浑身上下都飘满了幸福。下巴上还有个小牙印。

沈寄让他滚。

“怎么这么大火气。”楮东汕勾了椅子坐过去,腿往桌上一架,“性生活不和谐?”

沈寄没承认,但他身上的冷气更重了一些。

楮东汕那张英俊的脸上满是兴味,通电话的时候他就往这上面猜了,谁能想到他这老友会因为床上的事烦恼。

“你带的那孩子伺候的你不爽,换一个就是。”楮东汕不觉得这是个事,“反正你也就是找解压的床伴,不是找谈情说爱的小对象,何必让自己不痛快。”

沈寄一根烟抽完,又点一根,都没带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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