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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在边疆晃荡起来。
远远的听到厮杀声,他想起冥王沉睡前不久还和他说过,人界最近匪患严重,边疆地区打打杀杀,闹得不可开交,不久阿铭怕是要亲自出手了。
天下太平得久了,就总是会滋生出祸乱,不是争夺皇位,就是为了生存,目的不太一样,但手法不外乎阴谋诡计,打打杀杀。
这不,魔尊想着,自己大概是遇到军队在围剿马匪了。
确实是军队和马匪在交战,到被围困的却不是马匪,而是随军出征中了敌计和大军走散的林册钦。
林册钦和自己的亲卫兵被马匪围追堵截,厮杀了好几天,信号弹他也燃放了,按理来说援军该到了,可是这几天他的亲卫兵不断牺牲,除了茫茫无边际的荒漠,根本看不到援军的影子。
他这才明白,自己被放弃了。
林册钦抿了抿干裂的嘴唇,蹭出了满嘴的血,三天前他们且打且退,终于冲出了包围圈,然而敌人却穷追不舍,随着亲卫兵不断减少,再加上饥饿和劳累——人马俱疲,他们今天又被围困住了。
马匪也知道林册钦难对付,他们交过好几次手,老巢都被林册钦捅翻过,所以这才下了大功夫把林册钦围住。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留下林册钦的项上人头,他们甚至拿出抢夺来的大量金银收买了主将身边的一个谋士,以致林册钦孤立无援。
林册钦当然也清楚自己这次怕是在劫难逃,可惜他连累了那么多弟兄,都没能亲自给这些牺牲的弟兄们的亲人父老一个交代。
可惜他,再也等不到小西的答案。
看着拼死杀敌的弟兄们,林册钦双目通红,心中悲恸,大吼一声,一剑把一个砍伤自己弟兄的马匪捅了个对穿。
马已经饿到跑不动了,所以他们都下了马,在面对马背上的敌人时,多少有些力不从心。
眼看着伤亡越来越多,林册钦抢过敌人的马刀,大开大合地抡过去,逼退了大半敌人。
“你要的是我,我愿意自戮,你让他们走!”他仰头看向始终在马背上,昨天还放暗箭伤了他的腿的那个络腮胡大汉。
“我敬你是条汉子,但是我不能不为寨中死去的弟兄们报仇,我不能让他们寒心,所以今天,你的林家军,必须全军覆没!”那个大汉完全不买账。
“你寨中弟兄皆是我所杀,清寨的命令也是我下的,冤有头债有主,他们只是我的刀,如若我不挥刀,他们也决计不会伤人!”林册钦握紧手里的长剑,始终盯着那个人。
那大汉一抬手,马匪们就都停手回到他身边。
“好,我姑且信你一次。”
“好,痛快!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得到承诺,林册钦反手扔出跟了自己很久的长剑,一副引颈受戮的样子。
长剑反射着夕阳余晖,入地两尺,长长的剑穗摇动着,被风吹乱。
“弟兄们,你们走吧。”回头看一眼长剑上的剑穗,林册钦闭上了双眼。
“将军!”
“使不得!”
“将军,咱们与他们同归于尽!”
“闭嘴!”林册钦怒吼一声,“军令如山,尔等不得忤逆!”
“将军!”
“将军!”
“林佑安!”
“末将在!”被点到名的林佑安单膝跪地。
“传我号令,带着弟兄们撤回玉门关!”
林佑安颤抖着,最后却还是道:“末将……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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