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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骁:“……”
他尴尬地咳了一嗓子,低声道:“黎澈,我在宿舍呢。”
【以下内容省略】
黎澈乖巧地点点头,声音变得又软又糯:“晚安。”
“晚安。”
周骁听见耳机里传来响亮的一声mua,然后视频就被切断,只剩下空荡的聊天页面还停留在昨天。直到这时周骁才发现自己握着手机的手已经被冻得几乎失去了知觉,他连忙冲回温暖的宿舍,温水冲到手上的瞬间那股彻骨的刺痛感让他快要哭了出来。
偏偏谢和清还要在门帘外拱火:“周骁,你没溅到我的衣服上吧?”
“去你妈的!”周骁隔着门帘大吼了一声,将终于暖和过来的手用毛巾擦干,掀开门帘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三个人一眼,阴恻恻道,“别看了,都睡觉去。”
临近期末,周骁在宿舍里的地位陡升,他老人家说啥就是啥,那就是顶天的圣旨,谁都不敢违背。三个舍友啧啧感叹了几声,纷纷作鸟兽散。黎澈这一闹周骁也没心情做CAD了,他干脆脱了鞋上床睡觉,翻来覆去却总是难以入眠。
黎澈像一团用棉线吊着的火苗,不疾不徐地在他的心尖上燎烧,偏偏他又拿黎澈一点办法没有,只能默默忍受这种甜蜜的煎熬。分泌得过分旺盛的多巴胺与理智开始激烈对抗,周骁甚至一度想买机票飞回山省,将黎澈按在墙上做个够本才罢休。
然而繁重的课业与实习压在身上,他再怎么幻想也只能在脑内狂欢,现实里他们依然只能分隔两地,靠两部视频设备牵连彼此。周骁幽幽地叹了口气,决定明天早起多去操场跑两圈步,以倾泻身体里蓬勃旺盛的精力。
此后的几天,周骁都没有收到黎澈的消息。
周骁时不时会拿出手机翻阅他们的微信聊天记录,除去很大一部分转账记录以外,只剩下一些简单到机械的对白。
通常都是周骁去酒店之前给黎澈说一声,有事不来了也会在微信上和他讲。大概是所有的亲昵话都在床上面对面讲了,他们在社交工具上的对话简单而直白,没有一丝旖旎的发挥空间。
周骁几次想问问黎澈在那边过的怎么样,手指按开了键盘都又缩了回去。明明是黎澈先提出要给他打视频电话的,这个人怎么能这样说话不作数。周骁暗自咬牙,在心里的小账簿上给黎澈记了一笔又一笔,准备等他回来时一并讨回来。
他的生日很快在老师滔滔不绝的讲课声与写不完的课后作业中到来,周骁装作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和三个舍友勾肩搭背地去学校附近的黄记烧烤店撸串儿。托黎澈的福他的生活费都没地方花,攒了三年剩下来不少,因此他大方地点了一百串羊肉串和二十来串杂七杂八的串儿,再要了一箱雪花往桌下一放,那个气势顿时震惊了他的三个舍友。
谢和清眼泪汪汪地往嘴里塞串儿:“老板大气!”
周骁抓了一大把串往他面前推:“他们家一串太小了,多吃点,不够我再点。”
放在酒瓶边的手机还是漆黑一片,周骁心里有些烦躁,但是不好在面上表现出来,只是抄起酒瓶给自己的一次性塑料杯里倒满了澄黄的酒液,端起来朗声道:“来,喝!”
四个人一起碰杯,周骁在异口同声的祝福中将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笑着招呼他的朋友们喝酒吃串。酒液伴着腥膻肉块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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