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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得冷静自持。
……需得冷静自持……
他在心里把这句话念叨了三遍有余,大口喘着粗气,死死抓着手里的东西,过了好半会儿缓过劲来,才后知后觉的想。
我抓着什么呢?
他往上摸了摸,又抓了抓,发现这玩意挺软,好像是衣服。
……衣服。
他缓慢僵硬的抬起头,就看见安兮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乔兮水心里一紧,心脏又一抽抽,连忙倒吸一口凉气低下了头,这回疯了似的在心里狂念冷静自持,足足念了三十多遍,才把这个惊悚给咽了下去。
“你管这个叫头疼。”安兮臣幽幽道,“原来断笙门的头疼等于吐血?”
“……这个,这个……”乔兮水咬着牙艰难道,“……这个应该叫意外。”
他喉咙里好像还卡着一口血,说话说得有几分沙哑。说完之后他忍不住咳嗽了几口,把血咳了出来。
安兮臣听出来他说话费力,叹了口气,道:“说不了话别硬说了。”
乔兮水:“……”
“我不问你怎么回事。”他说,“我知道你不傻,你有自己的打算。但是如果我看出来你要玩命,扔我也给你扔出去,摔不摔得死看你造化,总之不能死在我跟前,我可不是在意你,只是死了会脏了我的眼睛。”
乔兮水哭笑不得。安兮臣似乎还认为他能逃离,他还自欺欺人的认为恨他的人都会有个好结局。
但乔兮水觉得安兮臣的这个“他要玩命就给他扔出去”的想法可能不行。
是乔兮水傻了。他和柳无笙说他能忍,他没问题,为了无时无刻都不会激动或冲动,他事先花了两天做好了所有的心理建设,哪怕林泓衣从墓里奔出来他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但这些高高筑起如城墙般的心理建设,抵挡不住安兮臣哪怕一兵一卒。
他皱皱眉闭闭眼,轻而易举地就能让乔兮水溃不成军。
“……师兄。”乔兮水忽然道,“你不在意我……为什么还让我靠着你啊。”
“……”
“你这,自相……矛盾啊。”
“……吐血话还那么多?”
“我这人……不就这样吗。”他说,“你就当我要死了……发表几句遗言。”
安兮臣听了这话有些不太高兴:“说什么不吉利的话。”
“没有不吉利。”他嗓子疼得像冒火,只好断断续续地说道,“不会不吉利的……我答应过你。我和你,都不会死。”
他话音刚落,忽然他们身处的这个暗室微微晃动起来。
安兮臣回头看了一眼。随着这阵晃动,墙壁上那一扇仿佛嵌在墙里似的铁门缓缓而动,笨拙缓慢的打开来,里头灯火明晃晃的亮如白昼,火光照耀着中央的石台,石台之上,是一具棺材。
“开了。”他和乔兮水说,“我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
安兮臣说着就伸手去扒乔兮水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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