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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岑寂,鸦雀无声,那人说话的声音,甚至有些诡异。
这声音带着一丝轻笑,似乎是在嘲讽着什么。那让人闻风丧胆的紫衣男子不紧不慢地走来,身后还随着五六个尽力隐藏自己存在感的跟班,散漫扫视了一眼周围寂寥的街头,一抹笑意浮上嘴角:“把门关着就有用了么?我要砸开还不是轻轻松松?”
此人说是男子,但看上去也就是一名二十来岁的青年,只不过,从来没有人敢把他当做小娃子看。
毕竟,这是一代教主啊,并且是完完全全靠自己的拳头上位的教主,谁人不惧?
“慕辞月,你这杀千刀的妖孽……”不知是谁,似乎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嘲讽与屈辱,壮着胆子小声嘀咕了一句,大概也就是想过过嘴瘾。只不过,很不幸,这句话顺利被慕辞月捕捉到了。
“恩?妖孽么?”
可他并没有生气,反而像是被夸赞了一般,慕辞月笑出了声。有一小簇柳絮轻划过他的脸庞,他便顺势用两指夹住,轻轻捻了一下,口吐兰息,悠闲地吹拂开来。白絮微浮,有如波光,平淡却又惊华,风流却不失庄雅。
表面倜傥不羁,实则他内心嘀咕了句:老子好看吧!
年轻的女子,都是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然后,抹了抹自己鼻子里流出来的腥红,不免觉得有些羞愧。
慕辞月这个人,可谓是家喻户晓,不仅是钱多,权利也高,身居教主之位,在当世能与之匹敌且平起平坐的,估计只有皇家一脉了。
如果这样,那也就罢了,坏蛋嘛,人人喊打。可更惊悚的是,慕辞月人坏,却偏偏生得一副好皮囊,身形颀长,走紫色衣袂似轻纱飘动,远远看便挪不开眼。如果走进了,咳,保持意志坚定,心不能乱,但如果他还对着你笑了……
给大家表演一个原地死亡,以及当场去世。
他笑起来,都是眼睛微微眯着,如朱砂般的薄唇在白皙的脸庞上显得格外妖艳,唇角看似不经意的翘起,勾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似是在讥讽,自有一种邪魅之感。就只看他那清新俊逸的脸,眉目如画,略带阴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养尊处优的世家公子哥。
只有知晓他身份的人,才能明白,这么一副淑人君子的外表之下,是怎样变态的一个人。
可即使这样,也不能阻挡姑娘们前仆后继送出芳心,毕竟帅哥嘛,是个女的都喜欢看几眼。有时候他来敛财,姑娘们究竟是厌恶还是欢喜,倒也真说不清。
妖孽这个词,似乎还真蛮适合他的。
“哎,何必呢,这么怕我,本教主长得很可怕么?”还没等其他人思路转回来,他又自顾自接道,“对啊,不可怕啊,而且很好看。”
眼见他们的教主暴露本性,旁边随从的几名弟子都不忍心再继续听下去,有一人走上前,战战兢兢问道:“教主,这次我们拿多少?”
“先把接下来十天的饭钱凑齐了,不够的话,隔壁还有个村子,再去就是。”
“呃,教主。”那弟子犹豫着,似是想说什么事情,憋了好半天,才接着道,“教主,要不我们这次多带点吧,后面几天就别出来了。”
“为何?”
“皇家给您下通缉令了,并且,点名道姓说只通缉您一人……”
“哦?”慕辞月正想着心事,也没怎么将这句话听全,只做出沉吟状,神色间却无半分忧虑,悠哉道,“关我什么事?”
似乎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那弟子也怔了片刻。
教主,那通缉令写的是你啊!“关我什么事”这句话,究竟是要有多厚的脸皮才能说得出口?
“衙门?他们通缉我?哦,好像是有这回事呢。”慕辞月轻轻一笑,骨节分明的手轻掩在嘴边,“可是,有用吗?我什么时候被抓到过?一群小喽啰找错乐子罢了。”
慕辞月随意扫了一眼巷口,刚刚思绪被莫名其妙打断了,差点忘了此番前来是做什么的,便挥了挥手,道:“好了,你们去干活吧,我先去街上看看这次的通缉令把我画的怎么样,你们事做完了,自己回去便可。”想了想,又补充道,“规矩别忘了。”
规矩?几句倒背如流敛财专用规定浮现在几名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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