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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过于剧烈的运动中,甚至听到了隐隐约约的警笛声,但不知道是不是充血后出现的耳鸣。
眼前的视线开始模糊,灯晃着暧昧的重影。追在我身后的人好像狠狠的骂了句什么,左腿传来一阵剧痛,我一个踉跄扑跪在地上。
那些人很快追上来,身后生风,接着我后脑一痛,眼前霎时漆黑,瞬间失去了意识。
我陷入昏迷前死死记住的最后一个念头是:
——绝对不能让人发现他。
但我已经不是那个七岁的毫无抵抗力的小男孩了。那次绑架之后我练了好些年的开锁技能和武术,想也没想转身抓住他手腕就是一个过肩摔,扯着他胳膊一脚给他踩脱臼了。他在地上弓着身体,痛苦地吼叫:“我操你妈!你们在车里看热闹吗!还不快把这小兔崽子抓起…
第12章
再之后的事情,就像我“记得”的那样。
我遭遇抢劫,被警方救下,陷入昏迷,被送往医院救治,家里接到通知后把我接回去,转入国内的私人医院,出院后进了家里的公司。
从始至终,没有人能告诉一声那个躲在小巷子里的小王子,公主可能不能来接你了。
我忘记了在国外和他一起生活的三年,用在国外时接触过的知识,在漫长的昏迷期里用潜意识催眠了自己,把关于危险和他的记忆一起关到大脑的小黑屋里,在医院醒来之后,我的记忆出现了三年断层。
平日里我过着我以为的二十四岁的普通生活,跟绝大多数正常人一样,上班下班,健身娱乐。只有从三个月前开始,在偶尔的深夜里,我会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电话里的声音清亮好听,像童话里养尊处优的、矜贵的小王子。
他说:“我好想你了。”
他说:“I'mhere,princess。”
那是我留给他的“钥匙”。
唯一的一把,能打开我大脑里小黑屋的钥匙。
那三年里的记忆于是排山倒海呼啸着淹没我。
王子念出咒语,他沉睡的公主就醒来了。
我在每一个被唤起记忆的黑夜里找到他,跟他亲吻、拥抱、做爱。把被自己死死压抑住的爱意毫无保留地发泄在他身上,抱着他,说我爱你。
他是我藏在黑夜里的爱人。
只是我没料到的是,快速又过于深入的催眠影响了我记忆和判断。抱着他的时候,与爱意随之而来的是危险和恐惧。
我始终陷在那段危机四伏的记忆里出不来,坚信我怀里是唯一的最后的安全的地方,黑夜掩盖下到处都是监控的眼睛,窗外潜伏着吃人的怪物,它们虎视眈眈,盯着我的小王子。
我得把他藏起来,绝对不能让人发现他。
一年前,他被我藏进破败漆黑的小巷子;一年后,他被我藏在大脑的小黑屋。
于是每一个见面后的夜晚,我在离别的拥抱后重新自我催眠,删掉通话记录,把他沉到我的记忆深层。
只要我不说出来,就不会有人发现他在哪。
只要我不让自己记得他,就永远不会说出来。
但是我太想他了。
意识深层那个我,实在是太想、太想他了。
保护他的本能和过于强烈的思念一刻不停地纠缠争斗,我只能在这场争斗的很小的空隙里偷偷记下他,用纠结的、痛苦的、挣扎的、甜蜜的文字。
三个月前的一天,他回国后终于在一个酒吧外找到我,红着眼眶拉住我,对我念出了第一句咒语。
他说:“我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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