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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什一瞬间“社恐”大爆发,眼见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就要黑成锅底, 谢初鸿主动顶上, 不过就说了三个字。
“我哥忙。”
接下来, 谢初鸿每一句都是都是让人接不下去的冷漠, 但那几人毫无知觉般,坚持尬聊,周什一站在电梯里看他们热脸贴冷屁股,用各种场面话套近乎,整个人都要窒息。
窒息之余又觉得绝望。
如果“成年人”的准入门槛是忽略尴尬,那他这个年,可能永远成不了。
以至于周什一看着他们从电梯一出去,就忍不住问了:“得罪人真的没关系吗?”
谢初鸿依然不在意:“反正我爸得罪的人已经够多了,不缺我这几个。”
周什一看着手里莫名其妙多出的几张名片,想也没想就顺嘴说了:“白手环就得上赶着尬聊,你们有钱人怎么这么难。”
谢初鸿顿了一下,朝周什一望过去,带着股说不出的情绪:“我现在也不是有钱人了,是他们。”
意识到自己的失语,周什一眼神顿时飘了,努力扯开话题:“你跟白斯明经常在这打球吗?”
谢初鸿笑笑:“别看白斯明是个教书的,他才是货真价实的富二代,我只是蹭谢鹤城剩下的。”
话题重新绕回原点,眼前奢华的大套间里设施齐全得过分。
周什一面对身边出入这样场所也毫不觉得拘谨的人,陷入了沉默。
他第一次这样认真思考谢初鸿的处境。
换以前谢鹤城还在的时候,谢初鸿也该算富二代,但今时不同往日。
谢初鸿不是没有家,只是家里住不下,更不是没有爸妈,但依然被迫寄人篱下。
说一句落魄不为过。
也不知道他爸到底干了什么,竟然从轻还判到了七年……
谢初鸿:“经济犯罪。”
“啊?”周什一还没回神。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爸是因为什么进去的吗。”谢初鸿低头从包里往外拿衣服,“是经济犯罪,没杀人,也没放火,别瞎猜了。”
周什一有点尴尬:“抱歉……”
“我爸的官司是你爸打的,确定跑不了要进去,我妈就把钱全拿去给他填窟窿了,没剩什么。”谢初鸿抬眼对他笑了一下,“我都说了,我不是特别能藏住秘密的人。”
虽然大多时候他本意并不想主动提及,但就跟既定好的一样,无论对白斯明,还是对周什一,都有各种时机使然,就不太能“按捺”住。
谢初鸿:“要实在抱歉,手环就一直帮我戴着吧,今天应该还能收到不少名片,也可能是找麻烦。”
盯着你的眼睛,总是比你想的多。
谢鹤城以前嫌烦,就总塞给他,让他帮忙戴。
周什一蒙了一下:“找麻烦?”
谢初鸿咧嘴故意吓他:“对啊,我爸脾气大,确实擅长得罪人,以前听说他来了,直接找上门的也不是没有。”
正说着,套间的门铃就响了。
两人皆是一愣。
周什一试探:“你爸脾气多大,有你大吗?”
谢初鸿顿了一下:“有一说一,比我大多了。”
周什一当时心里就是一个咯噔:“那完了……”
门外,白斯明刚把门敲开,就对上了一左一右两个拿着球拍的孩子。
他神情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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