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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色令智昏,姑娘听他说出这种话,居然也没说什么,当真替他取了个装吃食的纸袋子,递过去。
正好眼下没有客人,姑娘就边看他装包子,边无意似的和他聊了起来。
年轻的嗓音细如莺鸣,带着几分生涩“这个摊子原本是我爹娘的,近来家中的田地农活太忙,于是让我一个人来看摊子。”
“只不过……再过段日子,我可能就没有机会再过来了。”
“前些日我在院子里干活时,不小心听到我爹娘谈话,他们在悄悄商量着,想给我找个人家嫁了……可是我还没有心仪的人,不想这么随随便便就将自己的下辈子托付出去。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这么重要的事,我爹娘也不该私自做主,怎么说也要过问一下我的想法啊……”
郁承期没回话,像没听见似的,纸袋子倒是已经装得满满当当,漫不经心地掂了掂分量,眉间微蹙,似是还有些不满。
姑娘始终没敢看他“我倒也没想过强求,只心想着若能在此之前遇个良人就好了,可是,万一爹娘选的人家我不喜欢,那岂不是以后的日子都不好过……”
她说到这里,小脸越来越红,自顾自地不好意思了,急忙转移话题“诶呀……对了!那个,你、你渴不渴啊?光吃包子可不行,要、要不要再取些水?”
郁承期终于抬起眸来,视线淡漠的将她上下扫了一遍,懒懒道“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该不会,是想让我帮忙吧?”
姑娘神色微闪,脸更红了,慌忙拢了拢耳侧的头发,抿唇道“不、不是!我们素昧相识,这种事,你怎能帮得上忙呀……”
她话虽这么说,表情却明显与之相反。
郁承期略微挑眉。
郁承期本性顽恶,以前在仙宗装了六七年的人,如今又迫不得已当了三年的猫,早就憋得一肚子恶欲膨胀,三年前在让清殿胡作非为的一个月,才仅仅是个开始。
他对蠢钝愚笨的人,尤其没有耐性,更不会有什么好心思。
当姑娘抬眼看过来的时候,郁承期已经敛了思绪,脸上换了副表情,极是狡黠地朝她一笑。
“那姑娘说想找个良人是什么意思?”
不等姑娘答话,他抬手忽然指了指自己。
“难道是看上我了?”
姑娘一下子愣住了。
水灵灵的眼睛瞟到街上过往的行人,脸上一下子像烫熟了似的红了个彻底,呆愣愣地手足无措,结巴道“啊?这、我我……”
她虽然确有此意,但也是实在被父母之命逼得急眼了,骤然遇见这好看又穷困的男人,心急之下,便想仿照话本里编撰的故事试探一番,可刚说完就意识到了不妥,本想作罢,哪想到对方会这么直白!!
郁承期是真的生得很好看,不笑的时候棱厉锋锐,一笑起来又皎如朗月,任哪个小姑娘也免不了心动一下。
可惜他白瞎了这张脸。
郁承期对恨的人报复是理所当然,对陌生的人毫无道德,则是本性使然,纯属不要脸。
他见那姑娘慌张得说不出话,便又变本加厉起来,嗤嗤笑着道“说话呀?在下一穷二白,一不会法术,二没有文采,但能得姑娘青睐,也是件好事。我平日好吃懒做惯了,虽然一不小心败光了家业,但今日一见到姑娘,甚是心动,愿意痛改前非,不知姑娘可愿不愿意要我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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