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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怅然,只是他性格内敛,并没有将这份怅然表现出来,一如从前那般平静无波,抽空就看书复习,他有提前复习的习惯。
可能是一想到要分开,赵霈便忍不住变得冷淡,仿佛怕多说几句,这几日积攒出来的友情就越发难以割舍,其实他自己都觉得很可笑,明明根本没有怎么交集过,为什么才两三天而已会觉得难以割舍呢?
他不喜欢这种有所眷恋的感觉。
吃过饭后林湛几次叫赵霈,对方都没怎么给回应,他便察觉出来赵霈的态度有些冷漠,但想到青春期的孩子偶尔别扭也正常,并不介意赵霈的冷淡,自顾自像个小太阳一样独自发着光,偶尔也会像小鸟一样在赵霈这根木头身边不停叽叽喳喳。
林湛大概说个五六句,赵霈才勉强回应一句。
吴斐坐在沙发上看网络帖子,想了想说:“等我们准备走的时候去A区跟我叔说一声,免得他担心。”
林湛点着头说:“好啊,来的时候见过,走的时候自然也得去说一声。”这是礼貌。
听到要去见吴今安,赵霈从心底里排斥,脑海里就忍不住想到昨夜吴今安搂着林湛的肩头安抚他的画面,虽然没有什么不妥的,可他想到就觉得不舒服。
林湛靠在沙发上好奇地问吴斐和赵霈说:“我昨晚好像喝醉了,有没有撒酒疯啊?”
吴斐比林湛好一些,但他上楼的比较早,并不知道林湛还有嘤嘤嘤掉眼泪这一出,摇着头说:“没有啊,你回来后就躺在沙发上发呆,挺安静的,后来我上楼去了,就不知道你后面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说到最后打趣林湛。
林湛耸耸肩说:“没关系,做奇怪的事情也就咱们这几个,没旁人知道。”
赵霈脱口而出道:“昨天你抱着吴叔哭。”
林湛闻言一愣:“啊?”
吴斐哈哈大笑着说:“真的?”
俩人都看向赵霈,这一刻赵霈忽然就后悔多嘴提这件事。
但他不是个喜欢说谎的人,也不喜欢把一件事躲躲藏藏遮遮掩掩,既然提了,别人也一直在问,就都说了出来。
“你嘴里一直念着爸爸,好像是把吴叔当成爸爸了。”赵霈并不知道林湛父亲的事情,就这么坦然地说出来。
吴斐知道一些林湛的家庭情况,闻言一顿,脸上的取笑尽散,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林湛倒没有吴斐那么细腻,他想到的是自己现实世界的爸爸,可不跟吴斐似的,想的是这个世界英年早逝的爸爸。
内里的隐情不足外人道,林湛便也没说什么,这落在旁人眼里就显得有些伤怀,越发叫旁人不知道该说什么,气氛一时有些沉默。
林湛看气氛过于安静,回过味来立即说:“哎呀,发酒疯而已,不用在意,好像我很脆弱似的。”然后大大咧咧地邀请吴斐一起上游戏打两局。
吴斐没拒绝,俩人沉入游戏中后,气氛恢复正常,少年人聊起游戏就停不下来。
后来赵霈才从吴斐那里知道,林湛的爸爸很早之前就去世了,知道这事后,他很后悔在林湛面前口无遮拦,哪壶不开提哪壶,以为林湛表面无所谓,内心很难过。
其实林湛并没放在心上,他也就喝醉了才放纵情绪,清醒时根本不会被这些事情困住。
毕竟他的父母还好好活着,只是他猝死先走了,他伤感自身的阶段已经过去,早不难过了。
还有俩月就在这个世界待一年了,再痛的伤口也该结痂脱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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