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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哭。”然后他似乎知道自己在流泪,抬手胡乱擦擦脸上,动作有点大,白净的皮肤都被蹭红了。
“不去不行。”顾偕深俯身过去,抓住温宛的手,让他安静下来。
温宛大大的杏眼含着泪珠看着他,委屈得很。
顾偕深收回视线,发动了车子,开出地下车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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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城的凌晨很安静,路灯透过车窗洒落在车内。
顾偕深不时注意下温宛的情况,摸摸他的脸安抚一阵。
大概是真的很不舒服,温宛的额头上都是冷汗,一直在小声抽泣,顾偕深的心脏就像是被一只手用力捏住。
他轻轻捏捏温宛的后颈,“乖乖的,马上就到医院了。”
顾偕深很快将人带到医院,挂号,面诊。
做完检查后,医生问了下饮食,说:“不像是吃了太辣的东西引起的,倒像是着凉引起的肠胃不适。另外,血糖低了点,其他没什么。”
量了体温,发现温宛有点发烧,医生说:“这都快烧到三十九度了,怎么才把人送来。”
顾偕深说:“晚上我在家加班,没注意看他的情况。”
医生做好就诊单,递给顾偕深, “没有被标记的人,平时多少照顾好点,非得等他生了病,你才知道心疼,早干嘛去了。”
三十八度,吃药退烧太慢。
医生说:“打一针吧。”
温宛一直都挺乖,他被顾偕深抱在怀里,一听见打针,就摇头:“我不打针。”
顾偕深跟他说:“你发烧了,不打针,退烧会很慢。”
他将温宛抱到治疗室,护士端着托盘进来,顾偕深将他放在小床后,将裤子往下拉了点。
温宛迷蒙的,伸手抓着裤子,“我不打针。”
顾偕深哄着他:“打针能好的快点。”
温宛哭着摇头:“我不要。”
他怕打针。
顾偕深却不能在这样的事情由着他娇气,将温宛上半身按住,跟护士说:“麻烦你。”
护士用棉签沾着消毒水,在皮肤上擦了擦,温宛挣脱不开,急得咬住顾偕深的手腕。
为什么科技这么发达了,人还要靠打针才能退烧。
温宛想回头看护士到底要对他做什么,顾偕深伸手捂上他的眼睛,“别看,越看越怕。”
温宛的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那就不要打针。”
护士将针头缓缓推进去,温宛趴在顾偕深腿上小声抽气,顾偕深轻轻拍着他的背脊,“没事没事,马上就好。”
温宛呜呜哭着,他生气的时候不会反抗,只会擦自己的眼泪,看得顾偕深心脏阵阵抽疼。
打完了针,顾偕深松开手,替温宛将裤子拉上去。
温宛别过脸,趴在小床上,默默流着泪。
顾偕深弯下腰,贴在他柔软的发顶亲了下,“马上就不痛了。”
他不哄还好点,听到顾偕深的声音,温宛才没忍住哭出声来。
顾偕深抱着温宛有些不知所措。
他还从来没有体会到这么无助的时候,他什么都可以替温宛做,只有生病没办法替他。
还是护士提醒他:“家属,打完针,可以去病房休息一会儿。”
医生建议留下来观察半天,顾偕深抱着温宛乘着电梯来到VIP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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