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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确拥有过圣杯,在远古时代的苏美尔,他甚至还用圣杯喝过酒。”
……
“噗嗤——”
在场四位王脸色都分外严肃,没有任何微笑的可能,唯一可能的来源,就只有从者们背后待着的御主。
伊斯坎达尔的御主又是个胆小的半大青年,光是看到老师和吉尔伽美什都吓得要死,根本没有任何笑出声的可能。卫宫切嗣自始至终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几乎从来没有笑容。那么,唯一可能笑出声的,就只有——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马里斯比利身上。
迎着几位王或是微恼、或是惊异、又或是一片空白的眼神,有如实质的威压下,马里斯比利竟然还能保持着相当程度的从容。
“不好意思笑出声了,几位王,请继续刚才的酒宴吧,我只是个无关紧要的透明人。”
这一下,就连吉尔伽美什对马里斯比利都开始另眼相看了。
“所罗门,”金闪闪懒洋洋地拖长了语调,神情既慵懒,又危险,“王的酒宴,闲杂人等不得插话。你要是不会管好你的御主,那就不要怪本王动手替你清理了。”
伊斯坎达尔也跟着点头,脸上却跟着浮出了八卦神情。
“我同意,虽然你的御主实力不差,但是想要以人类之身和从者正面对战,还是勉强了些。不过,金闪闪啊……你在以前真的用过圣杯喝酒?”
“当然!本王的所有物,本王拿去装葡萄酒还是装矿泉水,都是由本王决定才对吧!”
“嗯……这就难办了呀。”征服王闭着眼,沉吟道,“用圣杯盛起胜利之酒这种事,光是想一想就让人觉得热血沸腾啊,我想这么来一次想得不得了啊!”
野心勃勃又充满战意的眼神,笔直地向吉尔伽美什投去。
……
空旷而萦绕着花香的庭院里,王者之间的酒宴仍在继续。
“……原来如此吗,伊斯坎达尔。”
咯的一声,金杯放到了地上,原本还虎视眈眈盯着征服王不放的金甲从者突然闭上眼,用仿佛要把肺也一并挤出来的音量大声狂笑。
“呵哈哈,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有意思,真有意思!既然你不肯成为本王的臣子,又想要本王的圣杯,并以此作为奠定霸业的第一步吗……本王决定了,本王一定要亲手杀死你,伊斯坎达尔。”
赤红如血的眼眸,如紧盯住猎物的蛇一样,紧紧卯上了伊斯坎达尔。
这并非是想要嗜血开杀的征兆,而是彼此尊重,彼此承认,彼此全力以赴,有如和昔日故友战斗一般的最高敬意。
既然立场不同,目的不同,双方也不存在和解余地,那么,战死沙场,才是身为战士与王者的绝顶荣耀。
“嗯哼哼,事到如今我也想提醒你,我也很想抢走你宝库中的所有宝贝。你要小心了,别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的宝库空荡荡的。”
所罗门依旧存在感低下地坐在那里,微笑着注视阿尔托莉雅不敢苟同地把酒杯一放,脸上写满了不赞同。
“这样做……并不符合骑士道。”
剑拔弩张的氛围顿时减弱,已然确立了对手关系的两骑从者同时转头,吉尔伽美什挑起眉头,玩味地看着阿尔托莉雅。相对于严苛暴虐的吉尔伽美什,伊斯坎达尔通情达理地转移注意,示意第三人发言:
“那么说说你的想法?”
……
身躯柔弱,却承载了国家之重的少女闭上眼,往事一幕幕涌现,原本以为再也干涩无泪的眼眶开始发热,眼泪源源不断地汇聚起来,几乎要冲出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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