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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楚暮又落入了这片温柔的陷阱中,全然忘了自己在这段感情中所受的伤害。
他总是这样,几近于无限的去包容宋景曜的一切,却忘了没有自尊的爱,又何尝能够得到他人的尊重,予取予求从来都不会让人学会珍重。
三个彼此陌生的人,就这么开始生活在了同一片屋檐下。
宋景曜看不到楚暮的惶恐,也看不到阮密与楚暮之间的龃龉,他总是自以为是的觉得,一切就如同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美好,那么平静,看不到在这一切平静之下被掩盖的暗流。
楚暮从不敢过问宋景曜和阮密之间的关系,他怕听到那个他害怕的答案,自欺欺人的自我奉献,想着等哪一天宋景曜腻了,厌倦了,就如同他来那天一样,一个小小的包裹,就永远消失在宋景曜的世界。
他清楚的了解到,宋景曜在他身上有种执拗的占有欲,在宋景曜还需要他的时候,他不能离开,这是他对宋景曜的承诺,却忽略了士之耽兮犹可脱也的薄凉。
楚暮不知道宋景曜用了什么方法从阮密手里将那个作为导火索的玩偶要了回来,重新摆放在床前。
因为这个,楚暮总觉得有点对不起阮小姐。
他明白女孩子总是对这种毛绒玩具毫无抵抗力,或许她只是真的觉得玩偶很可爱,是他自己反应过度。
之后的几天他都有点躲着阮密,但令他诧异的是,阮密似乎根本没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往心里去。
阮密眼里,楚暮只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小角色。
他们这种富人家庭长大的孩子,会理所当然的觉得,世界都是围着自己运转,从而看不起那些普通家庭出生的孩子。
其实也不是看不起,不过是由心底而生的轻蔑。
这一点楚暮也在宋景曜身上领教过,他只在乎自己的感受,就像那次在楚暮家中将人民币撒下那次。
飞扬的人民币,更像是楚暮被他踏在脚底的可笑的自尊。
这天晴空万里,和煦的阳光洒在绿茵茵的草坪,柔和的风像是要拂去一切烦恼。
在家闷了几天的阮密说什么也不愿意再闷在家里,拉着宋景曜就要往外面跑。
她想去的地方无非就是什么商场,或者是晚会,宋景曜不乐意陪。
但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无法明面上直接拒绝阮密,只得求助似的望着楚暮。
楚暮抱着狗无能为力的摇摇头,如果阮密连宋景曜的镇不住,难道还能指望她能听自己的话。
宋景曜求助的眼神太过于露骨,让沉浸在自己情绪中的阮密都无法忽视。
她皱皱眉,顺着宋景曜的视线看去,楚暮心中咯噔一跳,下意识心虚的以为,阮密是识破了自己与宋景曜之间畸形的关系。
但是显然阮密理所当然的忽略了他的存在,而是紧紧盯着他怀里的小奶狗。
小奶狗已经不能再叫做小奶狗了,它像吃了激素一般疯长,现在已经隐隐有了种族基因里威猛的样子。
“你想把它带出去?”阮密像奶狗的方向指了过去,宋景曜看了看楚暮,突然开窍。
对啊,他可以把楚暮带出去,这样自己就不会无聊了。
他点点头,上前去一把拉住楚暮,阮密只当是带狗出去,当然不能缺了保姆的照顾,对于他的这种行为不置可否。
解了禁的奶狗,撒丫子在草坪里狂奔,阮密牵着狗绳拉都拉不住,只能小跑着跟上奶狗的步伐。
宋景曜就和楚暮并肩走在林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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