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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您至少把信拆开来读一读吧。”
丰前犹豫不决,但不一会儿,纸张的窸窣声还是送了过来。
藤大纳言心里一跳一跳的,“我可以进来吗?”
丰前说不出话,信纸上面到处都是泪水,字迹早已花得不成样子。自己就那么肆无忌惮地走了进来,丰前的心全乱了。连躲到厢房里面也不知道。
油灯被踢到地上,咕噜咕噜转了几圈,像萤火虫似的伏着。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也像虫子一样扒开自己的心脏,在那里燃烧起来。
“为什么想起要过来?”薄纸般的声音,且带着哭腔。自己在梨壶院某个内侍那里共度春宵的时候,其实听过与这雷同的娇音。自己的心里,也不可收拾起来。
“只是想念……”自己故意压低嗓音的时候,与哥哥的声音十分相像。
“事到如今,就不要再说这种话啦!”这个大概是假扮了四公主的女人,将信纸窸窸窣窣地收起来。
“可是,说什么一百天……”
“您没有事的话,菩萨保佑,实在是太好了。”
“为什么这么说?”
“没什么,没什么。”丰前激动的声音逐渐平静下来,然后轻轻地说,“我恨您。”
藤大纳言的心跳停住了。
“为什么,为什么现在才来呢?只要是早一天发现也好。我的日子几乎要到尽头了!”
那是情真意切的诺言,世上最动人的情话。薄纸一样的声音诉说着,仿佛随时要飘走。丰前拥抱着自己无声地哭泣,这个可怜的女人连哥哥与自己的衣香也分辨不出。
藤大纳言也问道,“为什么呢……”
“我不明白……”
“我也不明白。”
丰前竟然破涕为笑了,藤大纳言拉着她如孩子一样瘦小的身体,她的手像活鱼一样冰冷。
“听说您容貌恢复了,我还是不太相信。”
“请把我好好看住……”
她连句“好的”也没有说。
“能把灯再点起来吗?”刚才地上的“萤火虫”熄灭了。
“可是,我害怕。”
“我更加害怕,一旦呆在这种黑暗里,好像巨石压在胸口,怎么也无法喘上气。我快要死了,快要死了一样。”
丰前又把灯点起来了,火光粘在二人的脸庞上。
“真是奇怪,我好像不认识您似的。”丰前捧着藤大纳言的脸,她清丽的脸蛋在灯火里,更显得憔悴,嘴唇也好像发着紫。
自己的怀里还藏着一把短刀,可是她毫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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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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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解任官员的文书
第26章 (二十六)
女人在鲜血的小河里安详地睡着。脸上却带着惊惶的梦。
在她的房间, 很容易找到一卷放在木盒里的日记,木盒呈打开的样子,旁边有一盏熄灭的灯。
一开始抱住她, 挣扎得很厉害。以至于没有多想,将刀插/进了她的喉咙里, 才弄得这样狼狈。
藤大纳言脸上的一些血流进了眼睛,灼烧的刺痛因此滚滚袭来。衣服上的血根本擦也擦不完,不停地淌到地上。刚才想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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