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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大纳言怔忪了一会儿,问道,“后来呢?”
“还要问吗?”头弁说道这里也笑了。
“他出家后,你是怎么回来的?”
“我说,‘我与您不同,家里父母年事已高,这样子出去受戒,恐怕没有回家的可能了。要去看父母一眼吧。’他见我十分难过,只好说,‘那么快去快回。’ ”
原本在搓捻的手指,不慎滑了一下,指甲刮进肉里,藤大纳言疼得将牙齿咬紧了,“都是哥哥安排的吗?”
头弁看着自己,尽管没有说话,却比任何口头上的回答都要明晰。
不久后有一个晚上,零星下着小雨。茫茫雨水之中,有个戴着斗笠的人像老鼠一样蹿进了殿上。老鼠模样的人禀告藤大纳言,九条殿大臣有秘密的事要与他商议。因此打开没有随赠品却打结的书简,但见浓墨写着,不论以何等方式掩人耳目,请悄悄地到九条殿来,不要给别人知道。
藤大纳言双手颤抖不止,“他……还说了什么话?”
“您慢慢地考虑吧。”
“只是这样?”
“决定在您呀。”分不清是信使敷衍之词还是叔叔的原话,折乌帽子上还有肮脏的水渍,很快沿着发梢,在地板上砸出无数的小坑。
“可真坏啊。”
那使者离开之后,在房间里留下一条水的小路。
残月挂在天边,藤大纳言骑马出门,连随从也只带了那个最亲近的若君。二人潜行在潮湿的夜里,很快来到南京极的九条殿。若君进去通报不过一会儿,大门敞开,跳蚤似的侍从钻到街上,把藤大纳言的马赶进围墙里。
直面东门的中门廊上,叔叔正立在那里对他招呼,“胆子还真大啊,没遇到强盗么?”
“要真的遇上的话,带的许多人手也不一定派得上用场吧?”
“哈哈,有这么的窝囊吗?”
“对于您或许也不一定吧。可是在我家啊,光是见到杀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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