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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恒这个大猪蹄子哪还记得什么金簪玉簪的,可却不能表现出来:“哦,当年是有这么个玉簪,没想到爱妃还留着。”
“可是,呜呜呜呜......臣妾辜负了皇上的一番心意。”
周恒最烦哭哭啼啼这一套,可是对面是李锦熙,不得不把火咽下去假装体贴地问道:“爱妃因何哭泣?”
“呜呜呜,臣妾保管不利,不慎将簪子弄丢了。宫人们都知道,臣妾素来珍爱那根簪子,只因它是三郎与臣妾的定情之物,定要日日查看的。不成想前几日失了踪影。”
“哦?还有这等事。爱妃不必愧疚,丢了就丢了,朕日后还会赏你更多簪子。”还以为是什么事,不过是根簪子罢了,真是小家子气。
见李锦熙还在哭,周恒觉得心烦,本想大事化小的他只得呵斥道:“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有贼敢动贵君的东西。来人啊,给朕搜!”
不愧是皇上身边的禁军,没一会就将各个屋子搜个底朝天。“禀告皇上,宫人们的房间搜出珠宝若干,请皇上过目。”说着,将搜出的金银细软呈上。
看着满盘珠宝,其中还不乏贡品,原本装模作样的愤怒瞬间涨到十分,一脚踹倒距离最近的宫人:“该死的狗奴才,谁给你们的胆子去偷贵君的东西!”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皇上明鉴,奴才冤枉,奴才真的没有做这种事啊。”其他宫人见状,也纷纷磕头喊冤。
周恒看着这些奴才死不悔改的样子,怒极反笑:“好,好啊!昨天才敲打过你们,还是贵君求的情,你们就是这样报答他的?来人啊,把他们拖下去严刑拷打,朕就不信掰不开他们的嘴!”
没过一会,果然有人受不住刑招了。原来他们看李贵君不甚在意这些金银之物,账本混乱,便试着拿些珠宝去倒卖。后来发现李贵君根本就没发现,于是变本加厉,隔三差五就偷点东西趁沐休的时候卖出宫去。除了几个本分的宫女,漪澜殿大半宫人竟都牵涉其中。至于那根子虚乌有的玉簪,被他们转手的簪子没有几十也有十几,谁还记得,也就稀里糊涂的认了。李锦熙闻言心下满意,面上却悲痛难忍,却还摆出一心为皇帝着想的样子:“皇上,臣妾的东西他们偷了也就偷了,可臣妾更担心皇上啊。”
“担心朕,朕有什么好担心的?”许是被气晕了头,周恒一时没转过弯来。
“皇上您想,这些奴才们今日敢偷漪澜殿,明日会不会去偷其他宫室。就像这样蚂蚁搬家似的,日后皇宫——”李锦熙语意未尽,留给皇帝慢慢联想。
皇上还没发话呢,身边的吴桂儿却是吓得不清,连忙跪下磕头:“皇上明鉴,皇上明鉴,奴才可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您的事啊!”
“呵,做没做过要等查了才知道。”周恒在气头上,连最信任的吴桂儿公公都没了好脸色。李锦熙见状,连忙给皇帝递了个台阶:“皇上,您是最英明不过了,身边的宫人哪个不是尽忠职守的。不像臣妾懒散不善管理宫务,倒让奴才们钻了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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