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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林渔给魏啸川沏好了茶,等魏啸川喝完,他找了衣柜里的棉衣出来。
“少爷,我推您出去看看,今儿外面是大晴天。”
魏家大院临近后山,那里是生长着野草的土地,春天的时候这里将会被重新种植各种药草。现在正是冬天,杂草泛黄,但也不失为一种美妙的景致。将轮椅停在堤坝的边缘,林渔蹲下来抱着双膝席地而坐,小小的身子缩成一个团。
魏啸川看着他头顶的发旋,风吹过来的时候,林渔细软的头发飘起来,像是小猫的毛发,他没忍住用手碰了碰,帮林渔把吹起来的头发理顺好。
天气虽然看着很不错,但还是感觉有点冷,林渔帮魏啸川整理了一下腿上的毯子。
魏啸川的手还放在他头上,手指缝中那一缕有点发黄的头发在风的作用下滑了出去。
“在想什么呢?”魏啸川问他,“有什么事情吗?”他感到林渔情绪不太高,早饭也没吃多少。
“没事啊,”林渔冲魏啸川笑了笑,“明天就过年了。”
他已经在魏家大院生活将近一个月了。
在林渔的印象里,像魏啸川这样的大少爷都是会有点小脾气的。比如镇上李家的小少爷,留洋回来的,很不喜欢林渔这种唱小调的,觉得不入耳;还有一些邻居也在背后议论,说林渔这样的和百花楼里那些卖笑的人没啥区别,挣得都是不干净的钱。
但魏啸川和那些人不一样,魏啸川不嫌弃他,喜欢听他唱小调,甚至对他好的不像话,从小到大他幻想过的那些美好,到了魏家大院一切全部成真了。昨晚那个梦,虽然他觉得很奇怪,做了这样一个不好开口和别人诉说的梦,但在他心里,似乎扎根了一种别样的情感。
想到这种不受他控制的情感,林渔心里莫名有些害怕,怕哪一天会消失。
人一旦体会过了某种温暖,再度失去就会倍感孤单。
魏啸川没说什么,或者说没来及的说什么。
“你就是和我哥成亲的人?”
林渔寻声抬头看过去,距离他俩不远处站着一位美少年。
阳光里那人穿着一件藏青色的长大衣,一身干练利落的黑色西装,手里拎着一个医用皮包。林渔觉得面前这个男孩子长得很好看,和魏啸川有几分像。
“我是该管你叫嫂子呢?还是叫小渔弟弟呢?”男孩儿笑着问他。
13
“二少爷要是对你说什么了,你不理他就是,你左耳进右耳出就行。”
腊月二十九已经开始准备年节菜了,香草一边熟练地切着盘子里的肉,一边告诉他。回来的那个男孩子是魏啸川的弟弟魏啸元,在好地方上学的,还参加过那个什么运动。
魏啸元回来了,魏家祖孙三人正在客厅里谈话,林渔和魏啸元见过面之后就退了出来,但他又实在好奇,忍不住跑到厨房和香草打探情况。
“二少爷可是厉害得很,”香草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说,“我听说他们那阵还上街游行去了呢!”
那个什么运动林渔也听别人讲过,他是不太能想象魏啸元那样的男孩子也去街上游行抗议了吗?真的挺勇敢的,他打心眼儿里佩服。
但他也是真的有些害怕,总觉得魏啸元像香草说的那样很厉害,让人有压迫感。林渔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香草说着话,眼睛看着客厅观察情况,都和香草说了什么,他自己一点印象也没有。
客厅里魏啸元站在魏老太太身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这都什么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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