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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没去看过他？”

“没有。”

顾德胜点点头，嘴角露出了笑意道：“不去也好，省得想起自己做过的蠢事。”

顾骥业抿了唇，还是没出声，有了皱纹的脸上甚至看不出什么表情。

“我说，你也别怪承铭，任谁被你从小这么对待，都难释怀。就算是血缘亲情，搁你这个折腾法，也早就磨没了。何况承铭只是让你移交股份退出公司，并没有把你逼上绝境。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对小黎那么看重，而你又曾经试图绑架过小黎。唉，我看他啊，要不是看在我和小黎的面子上，是不可能这么轻易就不追究了。”顾德胜闭着眼睛跟顾骥业说起这些话，声音拉着长调的，混合着戏曲声，带着几分世事难料的沧桑感。

顾骥业停了给顾德胜的捶肩的手，低声道：“到时间该喝药了。”

顾德胜睁了眼，看着顾骥业小心翼翼地端过来的一碗中药，接过道：“我知道你对我觉得愧疚，也好。我还以为那么多年了，我们父子俩也就这样了。”

说完，一饮而尽汤药，递回碗道：“还能有几年好活。”

顾骥业张了张嘴，可是还没说出什么，就被顾德胜打断道：“有时间去看看莉蓁，你对不起的人可不止我一个。”

进入了十二月，又快到了圣诞节。

已经是研究生的黎豫围了厚厚的围巾走在学校积雪的小道上，同顾承铭打着电话道：“圣诞节的聚会吗？”

“嗯，嘉柯组织的。他一直说毕业后大家都太忙，太难聚到一起。”顾承铭在电话那头解释道。

“好啊，那董冉姐姐也会回来吧？她上回还约了我说下次一起看何俊的演唱会。”

顾承铭听着电话那头黎豫有些兴奋的声音，低声道：“什么时候？带我一起去？”

黎豫摇摇头，笑道：“那可不行，我可不希望何俊见到你。”

顾承铭听了黎豫的话后，戏谑道：“那我戴个面具？”

黎豫笑出声，说：“我不信你戴了面具他就认不出你，你还是乖乖待在公司工作吧。”

“那好吧，快中午了，要在学校食堂吃饭吗？还是我开车过去接你？”顾承铭低头看了眼手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