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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去时,他正盯着黑板上板书的两首古诗发呆,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模样瞧着比思考“中午吃什么,晚上吃什么,明天中午又吃什么”还要痛苦。

桌子底下太窄困着不舒服,余惟图方便就把一条腿伸出来横在过道,正好挡了路。

余光扫见有人过来,正想让道,又在下一秒看清来人是谁后稳住了,没半点要让开的意思。

温别宴知道他是故意的。

沉着眸光没给好脸色:“让开。”

余惟手搭在桌面上,指间的笔在手指灵活的动作下被转出了一朵花,头也不抬:“学神就这么金贵嘛?我又没跷着腿,放这么低了,您就不能高抬贵脚跨过去?”

说着,脚尖还悠闲地晃了晃,挑衅意味十足。

这人啊,平时背古诗文章能要他半条老命,嘲讽起人来倒是一套接一套。

温别宴不想跟他多扯。

冷冷瞥了他一眼,抬脚就要跨过。

谁知脚掌还没落地,方才还拦在跟前不肯让的腿忽然一惊一乍猛地抽了回去。

鉴于此人黑历史多不胜数,温别宴条件反射以为他又想搞什么小动作。

拿不准他又会突然伸腿搁哪儿故意作弄他,结果就导致进退两难下失了平衡,身体一歪,踉踉跄跄一头往旁侧栽过去。

余惟纯粹就是想吓吓他,没准备有下个动作来着。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被对方吓了个激灵。

桌角坚硬,真撞上了可不得了。

脑子还没下达指令,身体已经下意识张开手臂挡住桌角,顺手用力勾过温别宴腰身,放任他往自己这个人肉垫背上扑了个满怀。

温别宴清瘦归清瘦,怎么说也是个一米八的大男生,这么直愣愣扑过来,冲击力也是不可小觑。

余惟高估了自己的力气,人是顺利接住了,他也被撞得重心不稳,嗷地一声狗嚎,仰头一屁股栽倒在地,咚——

真是结结实实给温别宴当了一把人肉地垫。

额头撞上额头发出一声闻者胆寒的闷响,两个人齐齐倒抽一口凉气。

“......”

“......”

操。

乒乒乓乓一番动静吵醒了附近座位正补瞌睡的同学。

抬头被他们破天荒亲密的姿势雷得愣了整整两秒,才后知后觉赶紧凑上来扶人。

温别宴给磕得脑袋发蒙。

从余惟身上起来时不小心一个用力撑在了他肚子上,余惟呲牙咧嘴翻了个白眼,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压我一脸还不够,你他妈是想谋杀我吧?”

温别宴皱着眉头,飞快挪开手掌。

得幸余惟反应快,皮也厚,除了两人脑门对脑门磕了个响头,余惟屁股受了点儿委屈,没什么别的大碍。

一通兵荒马乱,总算在几个同学的帮助下晃晃悠悠站起来。

余惟屁股痛得都发麻了。

大庭广众的不好意思揉,忍得表情扭曲,恍然想起方才搂住温别宴的手感,下意识往自己腰上捏了捏。

——大男生腰那么细?啧。

猛男一度产生没有见识的困惑。

鉴于温别宴脸色太难看,出于罪魁祸首的责任心,余惟还是不情不愿问了句:“喂,你没事吧?”

温别宴没回答他,而是压着火气冷冰冰扔出一句“幼稚”,把余惟气得牙都痒了,甚至有种拽过他再往他脑门撞一次的冲动。

这人什么德行?

狗坐轿子不识抬举?

作为一名合格的实干派,这么想着,他还真就这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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