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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涵昌不做声,也握住了他。
“许哥今天见了朋友?”卓闻早就看到了桌子上的两杯咖啡,貌似不经意地提起,“玩得开心吗?”
许涵昌点点头:“嗯。”
卓闻敏锐地感觉到许涵昌心情不好,他见自己这边的咖啡几乎没动过,想也许是两人不欢而散,心里一阵畅快,也就不再纠结于此。
“走吧。”许涵昌站起来,从椅背上取下围巾围好。
无论如何,唐元舜和蒋行远的鸽子,他是不能放的。
许涵昌和卓闻到包厢的时候,蒋行远和唐元舜已经在屋里了。
这屋子空间有点小,四周是暗纹印花的挡板,和这家餐厅的档次相当不符。
但许涵昌哪里还能顾得上关注这些。
“不好意思,我们来的晚了。”他一进门就跟唐元舜和蒋行远道歉,卓闻跟在他背后,有点惴惴不安。
许涵昌一路都没怎么跟他说话,但他问什么的时候对方又若无其事地回答,十分反常。
他哪里知道许涵昌的纠结,他和罪魁祸首坐在密闭的车厢里,脑子里一会儿是卓闻为了救他被缝针的样子,他脑后染血的白纱布,一会儿是那张证明单,上面写着药物质谱分析结果:淀粉。
他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自己想象地那么洒脱和不计前嫌,只要一个引线点燃,之前的愤怒和悲伤就会被全部点燃。
唐元舜和他打了个招呼,以公事为由,叫卓闻出去谈谈。
留下蒋行远和许涵昌两个人,好在他们一直有联系,又是校友,彼此之间也不至于冷场。
“上次你问我的问题,怎么样了?”蒋行远笑着问。
许涵昌客套地笑了笑:“不好意思,那次真的很冒昧,不过还是谢谢你的指导。”
蒋行远有点不好意思:“你和我听说卓闻比你还上心,传言说他要拿股份换元舜的偏方,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许涵昌不置可否,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笑意丝毫未达眼底。
“我最近是不是得攒攒钱,给你们随份子啦?”蒋行远还以为他是害羞,故意打趣道。
“哪儿的话。”许涵昌摇摇头,语气坚决,“不可能的。”
见蒋行远困惑的表情,他叹了口气:“我俩这种,不可能结婚的。”
蒋行远瞪大眼睛,下意识地向他身后贴着暗纹墙纸的壁墙看了一眼,说:“可不能乱说,你们这么多事都过来了,这么多年的感情......”
“什么感情啊。”许涵昌听到这就觉得自己可笑,是啊,这么多年的感情,这么多事,其实都是庸人自扰。
从头到尾意乱情迷的,可能只有他一个人。
“我不知道你了不了解卓闻,我觉得我算是挺了解他了。”许涵昌说,“年轻,一股劲儿撞南墙,但是没长性。他那是真想和我过一辈子吗,他只是不甘心。”
许涵昌感慨地说:“高中的时候我俩好了半年多,这回我感觉,也就是一年吧。顶多一年,也就腻了。”
蒋行远震惊地说不出话,只能愣愣地看着许涵昌。
“他只是想找人宠他,这还不容易?其实根本不用付出这么昂贵的代价,跟我纠缠。”许涵昌冷嘲,“对自己都这么狠的一个人,对别人能有什么真心?”
“哎哎哎哎我操!”
许涵昌和蒋行远正相顾无言,忽然左手边的墙随着陌生男声轰然倒塌。
万幸没有砸到人,许涵昌吓了一跳,才看到那薄薄的一层墙后面,站着不少人。
最前面是推着蛋糕小车的卓闻,蛋糕上的蜡烛还未点燃,错落星星点点地插在上面,很是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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