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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按色系和场合搭配好,挂得满满的。
许涵昌表示自己绝对不会接受,卓闻就说是自己的衣服,但尺码明显就对不上。
还有床头橱旁边的鞋架,卓闻挑周末拿着锤头自己叮叮当当地安好,皮鞋也暗戳戳地一双一双多起来。
其他小细节就更别说了,许涵昌洗澡出来的时候,还在门口偷听到卓闻在咨询地暖的问题。
他做不到一直对卓闻横眉立目,被温水煮青蛙一样缓慢加热,心里越来越没底。
又是一周过去,因为怕扰民地暖暂时还没安装,卓闻倒是总算得到了一床被子。
许涵昌觉得这是报应,卓闻被他冻了这好几晚都没事,自己竟然感冒了!
他从小身体还算不错,常年无病无灾,这一下病来如山倒,因为前期没有重视,过了一晚烧得连床都起不来。
许涵昌上次病成这样,可能还是不怎么记事时候的幼年。
虽然他嗓子冒火,骨骼酸痛,眼睛也肿了一样睁不开,却得到了从未有过的悉心照料。
可靠的胸膛,送到嘴边的药和温水,还有朴素的米粥香气。许涵昌窝在被子里,越发不愿意睁开眼面对这一切。
他不知道自己的被子有没有渗入过两滴眼泪。
这是他梦寐以求的温暖,是他愿意为之付出一切的家的感觉。
偏偏来自于一个看不起他,和他来自截然不同世界的错误对象。
何其荒唐。
许涵昌到底是底子好,卓闻照顾得也精心,没两天就活蹦乱跳可以去学校上课。
他病了一场,回去的时候气色很好,若不是平日刻苦又可靠,同学们甚至以为他装病。
反倒是卓闻,眼睛下面的乌青更难消,天天隔空看文件,还跟着许涵昌上课,乍一看活像个吸血鬼。
也是在那之后,许涵昌早晨打开衣橱,犹豫了很久,终于穿上了卓闻给他准备的衣服。
分寸不差。
卓闻心里高兴得差点蹦起来,但是不敢言语。他非常清楚许涵昌心被他冻得太硬,只想趁着他一时心软、闷声发大财。
两人心怀鬼胎,心照不宣,卓闻不敢妄想许涵昌会不会再给他一个机会,等着一个月期满。
他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许涵昌现在这样对他,已经像是美梦。
时间长了,许涵昌心里也犯嘀咕,这家伙不需要上课不需要管理公司吗?
虽然心里疑惑,但他也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他怕自己问出口,卓闻会自作多情,到时候这段关系就越发藕断丝连。
出事的这天早晨,许涵昌是被一阵铃声吵醒的。
他病刚好,晚上又补作业熬得晚,迷迷糊糊地还以为是自己的闹钟,伸出手按了一次锁屏键。
反正定了七八个,还能再睡五分钟。
倒是卓闻,一夜没睡也不怎么困,他轻轻地绕过许涵昌拿起床头橱上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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