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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也犹豫了一秒,又把这颗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谢潋看看他,“胃口真好。”
江也一惊,赶紧把嘴里那口吞了,张了张嘴含糊不清道:“啊,那我、我不吃了。”
“吃吧。”谢潋说:“我对那个一般。”
江也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嗨,你别哄我。”
哄你?谢潋心说您哪位。
他是真不爱吃。那玩意儿齁甜,只有封如姿才愿意吃,每次去超市都要挑挑拣拣买一大兜子回来,结果谢潋只能跟着一块儿吃。但他懒得对江也解释,转了两下笔接着演算最后一道大题。
没过一会儿江也又凑了过来。
谢潋这会儿刚把题目做完,合上盖儿的中性笔被重重地拍在桌上,发出不大不小的敲击声。“又干什么?”他心烦意乱,语气也很差,“老实呆着不乱晃很难?”
“我想看看你写到哪了。”江也语气有点不好意思,“要不你写到哪算哪吧,我错得太多了。”
谢潋说:“写完了。”
江也惊讶地“啊”了一声。
“别‘啊’了,我赶紧把题给你讲了,听完快滚。”
江也快速地点点头,柔软的随发在空气中一抖一抖的。谢潋拿起笔指上一道填空题,江也弯下腰,双手撑着膝盖身体向前倾去看。谢潋的字太草,他眯起眼睛还是看不太懂,于是又贴近了些距离,几根翘起的发丝不经意扫到谢潋的耳朵上。
谢潋本来在懒洋洋地讲题,察觉到异样后皱了皱眉,话锋陡然一转:“不是,能离我稍微远点吗?”
江也一脸迷茫。
“痒。”谢潋面不改色地指了指自己泛红的耳尖,“我耳朵特敏感。”
“啊我也敏感。”江也双手搓了搓自己的耳尖,弯着眼睛笑了一下,“自己碰没事儿,别人碰我一下就有点儿受不了。”
江也嘴上说着不自知的暗语,普普通通的笑落在谢潋眼里也变了味儿。最要命的就是那双眼睛,明明睁大了看还是圆滚滚的,笑起来偏偏挤出两条卧蚕,眼尾也顺势弯出一道弧,斜斜地挑上去一个柔和的角度。
太像他妈了。
谢潋表情瞬间变得难看,低低地骂了句“草”。
江也以为是他嫌累,抬头一看发现时间确实不早了,赶忙说:“那什么,谢潋,要不你早点休息吧,题我自己回去看就成。”
谢潋求之不得。
他短时间内都不想再看到江也笑了。
江也收起那几张写了答案的演草纸,拢了拢自己的校服外套又慢吞吞背起书包。
“谢潋,我走啦。”
很有江也风格的告别。
谢潋半死不活地抬了抬手就当回应了。他看着江也推门走出去,又听到他同封如姿告别,最后是大门被打开,被合上。他盯了一会儿白擦擦的的墙壁,好像在发呆又好像在思考什么,几分钟后从椅子上站起来,趿拉着拖鞋走出卧室。
在客厅倒水的时候瞥到茶几上有一包塑料袋包着纸袋的东西,拎起来一看,是那种路边随处可见的油炸鸡柳。
这么磕碜的东西他用脚都能想到是哪来的。
谢潋喝了口水,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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