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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心酸,再是鼻酸,最后是眼酸。
没由来的眼泪,没由来的雨,原来身体比大脑记忆更深。怎么会念念不忘到今天呢?确实会念念不忘到今天啊。
可一周前的雪,已经化了。
作者有话说:
火葬场——不了吧!
第三十一章
“靳同学……”
“靳景山?”
靳景山抬头,是他父亲,问他,“发什么呆呢?一会儿汤凉了。”
“哦。”他又低下头,爷爷说想喝鸡汤了,后厨阿姨就炖了鸡。阿姨手艺很稳定,汤的味道和他住院时送来的一模一样,于是随着味蕾记忆复苏的还有那个吻。
很柔软的一个吻,实际上,没有人的嘴唇不软,但靳景山没试过别人。他只被刘默也吻过,像小动物似的舔他下唇,鼻尖凉凉的蹭他,满是讨好的意味。
他觉得柔软的是刘默也,紧闭着眼睛的向导,如果不扶着,就会软在他身上。
“我叫雨泽过来了,雨孚学校放假的晚还在考试呢,你也没什么事,就见见吧。”靳涛远收起报纸,他还没放弃给儿子安排相亲,“看你成天闷家里,也没个朋友找你出去玩。耿新那小子呢?怎么不来看你?”
靳景山问:“他几点来?”
靳父说:“一两点钟吧,吃完午饭他就过来。”
“那耿新一会儿也该来了。”他放下碗,领着脚边的猞猁上楼,“我吃饱了,先回屋待会儿。”雪山伸个懒腰,跟着靳景山走了两步,又跑到门口。
靳母看了笑:“景山,它不听你话了?”
“闹脾气了。”靳景山没回头。
雪山“嗷呜”两声,像是反驳,但毕竟不会讲人话,干脆趴在门口装毛毯,结果把进门的耿新结结实实绊了一跤。
“天,我来看你你就这么对我!”耿新蹲下来掐雪山的脸,后背让人踹了一脚,回头看果然是衡雨泽。衡雨泽在长辈面前倒很乖巧,关上门叫人:“姑姑姑父好,我来了。”
靳涛远看这个侄子很顺眼,觉得能力强又长得好,和自己儿子很合适。“上楼吧,小耿带他去,你知道景山哪个房间吧?”
门关上,三个人坐一起,并非不认识,但只要靳景山跟衡雨泽处在同一场合,气氛就会剑拔弩张起来。至于耿新,他像读不懂空气,笑嘻嘻的提议三个人斗地主。
“我又不是来斗地主的。”衡雨泽说。
“那你是来相亲的?”耿新还在洗牌,“也太伤我心了吧?”他看眼靳景山,又笑,“唉呀,忘了老靳刚结束一段恋情,看不得我们打情骂俏,不好不好。”
靳景山对耿新的垃圾话已经免疫,他面无表情地回应:“别开这个玩笑了,我说过我忘了。”
“忘了?”衡雨泽站起来,他冷笑道,“真好,什么责任都不用负。你不喜欢他为什么还和他做爱?他明明已经进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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