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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地狱,人类如猪仔牛羊一般被人宰杀,地面的鲜血几乎汇聚成小溪,同类总是能对同类做出最残忍的事情。
残忍的刽子手眼中是残酷的兴奋,完全没有为自己如此丧心病狂的行为感到羞愧或害怕,仿佛他们进行的是一场盛宴。
就在虚情进入这个“屠宰场”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发现了他。
“你是谁?从哪里来的?”
“谁允许你进这里的!”
“哈哈哈哈哈!正好宰了,看这细皮嫩肉的……”
虚情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柄长剑,面若冰霜,一剑挥出,便结束了对方残忍戏谑的话语。
刽子手脸上的笑容凝固,他缓缓倒在地上,被地面的鲜血染红,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一缕缕的黑气从死去的刽子手身上飘出,是几位浓重的暴戾、血煞,缓缓汇聚到天空中的黑色珠子里。
虚情提着剑,仿佛是从地面上飘过,迎面挡过来的人他完全视如无物,手腕轻抖,便是一个刽子手倒下,黑气飘出、汇聚。
虚情并没有打断这种血腥的生命“祭祀”,他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天空那颗黑色的珠子,如入无人之境般的朝着小院深处走去。
昏暗的地下通道泛着腥臭的气息,虚情仿佛误入污秽之地的仙人。
一条不起眼的灰色小蛇在通道顶部扬起了头,伸出舌头发出嘶嘶的声音,它冰冷的蛇瞳盯着下方的“猎物”,身体缓缓向前游走。
突然,小蛇朝着虚情头顶一跃而下,却在半空中被劈成两端,空气里立刻冒出一股焦糊的肉味儿。
虚情完全没有去看那条蛇,只是如云一般轻轻飘过,只留下地上两截焦黑的蛇身。
虚情已经收起了长剑,两手空空,一身白衣更衬得乌发如墨,即使在这种昏暗、脏污的地下,依旧清冷出尘,不似凡间人。
腰间的玉佩散发着温暖的荧光,照亮了一片天地,虚情一直走到了地下甬道的最深处。
只见这里空间极大,上方是倒悬下来的尖长钟乳石,整个空间发着淡淡的红色荧光,最中央一个巨大的血池,血池中血水翻涌,粗大的爬行类动物的躯体时不时从血水中翻滚出一截,五彩斑斓的鳞片折射出光华,美丽却透着极致的诡异。
突然,血池中呼啦一声,池中的生物冒了出来,巨大的蛇头转向虚情,冰冷的竖瞳盯着他,仿佛要把人吞吃入腹。
这竟然是一条无比巨大的花蛇,是凡人从未见过的品种,它身上那美丽的五彩斑斓越是蛊惑人,便越说明它的剧毒。
蛇尾在血池中翻搅了一下,巨蛇突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位赤身裸体的妖娆男子,男子从鲜血中走出来,血液自他白皙的身体上滑落,不留一丝痕迹,残忍、血腥,却妖媚无比。
任何一个人仿佛都会被这种魅惑俘虏,男子心中也是这么想的,看着虚情的眼神闪过势在必得。
突然闯进来的白衣男子美的惊人,而且身上很香很香,理智都仿佛在叫嚣着“吃掉他吃掉他”,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凡人。
不过,那又如何?谁能逃得过他的媚术呢?
虚情冰冷的双眸盯着妖媚的男子看,仿佛对方美丽的身体在他眼中不过白骨:“区区一条小蛇妖竟敢在人界肆虐,好大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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