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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心头一动,买了个简易帐篷扎在军绿色帐篷的旁边,钻了进去。拉开防水布的一点拉链,刚好透出视线,整个人藏身帐篷中,没有人会发现。
假如这一对情侣光含情脉脉根本不说话,单凭一点光影,他冒着被人揪出来扇耳光的风险,也只偷窥了个寂寞。
幸好他的直觉没有错,不一会儿帐篷发出拉扯声,挣扎碰撞很快消停了,然后传来女孩的呜咽声。
她捂着脸哭泣:“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真的没有办法……”
帐篷里沉默了一会儿,“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我着急了。”果然是秦育生的声音。
听他说完这话,女孩更忍不住了,呜咽变成嚎啕,哭得肩膀发抖。
到底怎么了,自己是爱他的啊……
为什么他一碰上来,抗拒、恶心的感觉难以忍受,心底里只有恐惧?
看着她哭,秦育生露出他惯常的拘束的笑容,笑得很是勉强,他走过去半跪在女孩的旁边,伸手想给她擦擦脸上的泪痕,女孩下意识要躲,秦育生笑得更难看了,手放了下去:“安晴,你……”
安晴双手攥住针织外套,衣服领子被扯得不成形了,一颗纽扣脱落,跌在她的脚边,她的头发散乱,脸色苍白。
“你爱我,你爱我,安晴。我们从大学开始认识,你说你仰慕我,你觉得我是你认识的人中,最好最善良的一个。你还记得吗,我们在大学校园骑自行车,毕业我们就同居了,你说你要嫁给我,等我事业有成,我们就结婚。”秦育生说着,脸色愈发古怪,“这些都是我们的回忆,你这么爱我都不记得了吗?”
“我记得……”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流。
正因为她记得,那些美好的回忆,她跟秦育生一起经历的过去,是从什么时候变得怪异起来?每当想起那些甜蜜往事,心就像空了一块,即便秦育生一遍遍强调,仍然不能阻止内心的缺口越来越大。
甚至恍惚起来,梦里浮现另一个人的脸,她一遍遍地坠进梦里,长夜不醒。
这个梦魇追随着她,好像日光下的影子,挣脱不开,一想起心里就遏制不住的难受。
她生病了,是情绪病,所以无法控制自己的感受,还会出现幻觉,医生是这么说的。
安晴抬头,泪眼朦胧地看着秦育生:“育生,我们分开好不好?”
“不。”秦育生平静得冷酷,“你是属于我的。”
安晴脱力,每当听见这句话她都难受得要从喉咙呕出什么来,她用力吸一口气,挣扎着要走,被秦育生一把拽回来,死死摁在地上。
秦育生双手抵住她的肩膀:“你给我听着。我不让走,你哪儿都不能去。你爱的人是我,只能是我,安晴,你是我的。”
针织衫被拉扯破,柔白的双肩颤抖着……看到的景象让秦育生呼吸重了起来,眼神怒火褪去,渐渐被欲|望占据。
“两日,还有两日你的病就会好了,你只会记得我,记得自己有多爱我,一切都会好的,别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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