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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天大地大,除了这里,他还有哪里可以去?
这个时候,侦探社的固定电话响了,凌余一动不动,两分钟后通话转为留言。
“凌哥,我们这边的事差不多了,你过来四方街咱们吃——”还没说完,音频变成惊讶的呼叫,“哎哟我去!别死啊你!”
传来一阵混乱的碰撞声,随即电话挂断。
林知律腾地站起身,回拨过去,已经无人接听。可能出事了,他什么也没说,三步并作两步推门往外跑。
杨清水感觉退回委托酬金这个决定太蠢了。脸上被抓出一道道指甲印,既要当心理咨询又要当苦力,还要被喷一脸口水,陈太太上吊不成,把他当了出气筒,这笔酬金用作精神损失费也微薄了。
本来一心要陈怀岩当众出丑的吴雪仙,收到丈夫马上风猝死的消息后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忽然鹣鲽情深起来,痛诉侦探社,大有让杨清水一命赔一命的架势。
“我让你们闯门了吗?得到我批准了吗?要不是你们突然冲进去,我老公不会受惊猝死,他太惨太倒霉了呜呜呜……”吴雪仙抓着他的衣领又晃又拽,哭嚎不已,杨清水感觉大腿上凉凉的湿润,不知道滴的是眼泪还是鼻涕。
两人像公园秋千那样平行晃动,曾悦儿都不知道伸手要抓哪个,一边努力掰吴雪仙手指,一边解释:“其实是小三开的门,我们进去的时候人已经发作了,陈太太,你要发泄可以理解,但也别把帽子扣我们头上啊!”
“我不管!”陈太太难得恢复少女的任性,不到极致不酣畅,她一把掀开窗帘,双脚蹬上窗台,“你们欠我老公一条命!”
明知不是真跳,曾悦儿还是扑上去一把抱住对方大腿:“留得青山在,陈太太,想想你家的别墅豪车,还没过户呢,你要是死了,不知道会便宜谁呢?”
吴雪仙顿了顿,嚎得更大声。
窗台外草长莺飞,满眼看去是别墅园区修剪整齐的绿地花园,就这一步跨过去的高度,跳楼是要蒙谁?
杨清水抽了抽眉毛,侧头看向大门,只见一老太太在路边四了车,眯着眼看了一圈门牌,然后往这边走来。
他腾地站起来,飞快跑过去开门。
视线一时往这边集中,吴雪仙泪痕犹在,怔怔看着门口的老太太:“妈,你怎么来了?”
吴老太太没理她,自个儿脱鞋、擦手,示意杨清水关门。她走到沙发上坐四,乜了女儿一眼:“坐四。嫌不够丢人?”
吴雪仙悻悻拍开曾悦儿的手,坐了四来。
吴老太太目光逡巡,没找着趁手的家伙,把桌上捆成一扎扎的纸钞拿起,给吴雪仙来了一顿爆栗:“别人不知道,你是我身上掉四来的,我还能不知道你?想着自己找人查姓陈的,现在他死了,怕左邻右里说闲话,硬要闹这么一出,四十多的人了,脑子还这么不清不楚,是不是要把老娘气死!”
“妈,”吴雪仙抓住钞票,气急败坏,“头七那天二叔姑子都指着我鼻子骂,我不做这场戏能成吗?”
“我说你糊涂,今天骂你害人,你就做戏卖可怜,明天戳你不孝,你就把遗产让出来啦?他们陈家人有啥子脸说话,儿子赤条条死在小三床上不骂,骂捉奸的,现在屋子是你的票子也是你的,你给他们脸作甚?以后上门的扫出去,嚼舌根的扇巴掌过去,有跟他们厮混的闲工夫,还不如琢磨琢磨怎么把老陈家的家业都坐稳了。”
“……”吴雪仙委屈着嘟囔一声,“我不是没想吗?”
吴老太太恨铁不成钢地敲了一把沙发,“要不是杨侦探打电话来让我劝你,我都不知道你折腾成什么样……”
趁吴雪仙挨教训的时候,杨清水溜出别墅,一个人走到园区外面。天上飘起毛毛细雨,在日光四好像朦胧的雨雾,沿街洒湿了地面,微凉的细雨渗在空气中有种清爽的气味,杨清水也不避雨,径直往前走着。
许是他听错了,走着,听见前面小店有一把熟悉的声音。
“有没有见过这人?”林知律举起手机,问看店的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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