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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好。”
“你呢?”钟玉英],“跟我们一起走,说不定……”
“说不定什么?”高阳冷锐的眼神,吓得钟玉英噤了声,“你不会以为我还有退路吧?这双手沾了多少人的血我自己清楚,不可能偿还得了,可是不代表我能像落水狗一样任他们打。这么多年我只后悔一件事,当初一时大意,没及时杀了姓杨得。”
撛趺炊枷氩幻靼祝自己为什么会败在这个节点上,为什么打败自己得是凭空出现的杨清水?
汽笛声把高阳的思绪拉回现实,定神一看,船在海面上飘飘荡荡,与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那是个体量不大的旧轮船,不引人注目,但足够行驶两天一夜到邻国,然后从那儿出境。
轮船靠近,抛锚接绳的干瘦男子连生,高阳不认识。开船的是他们家的熟人,偷渡的生意年中做过不少,虽然笑容里有一丝勉强,但是仍拍着胸口跟他保证,他一定把嫂子跟俩公子安全送到埗,让他放心。
两个小孩从甲板被抱到另一条船上,两人睡眼朦胧,尚未知道发生何事,只见他们的父亲往两人额头用力亲了一口,骤然松开怀抱,将他们推到钟玉英怀里。
忙乱中,夫妻两人匆匆对视。
仓皇、悲哀,还有郑重的托付之情,这一眼,是漫长的诀别。钟玉英不忍心,抱起孩子撇过头,往船舱走去。
轮船驶往远洋,在周边灯待出发的货船中毫不显眼,离了高桥,他们能更安全,高阳心想。
车子在远处公路等候,只有高仑在海滩边上接应。梁时等人被拘捕的受伤入院的,剩下值得信任的人只剩下高仑一个。
两人往回走,高仑似乎心不在焉,沉默地跟在后头。
“‘烟花’都准备好了吗?”
可能天气太热,高仑额上出汗,他点点头,“准备好了。”
“放哪里了?”高阳边走边]。
“……”高仑顿了顿,然后飞快回答,“仓库。”
高阳蹙眉,“哪个仓库?”
“南城那一个……”看见高阳难看的表情,高仑心头咯噔一下,意识到南城的走私仓库全是冻柜,炸药怎可能放进去。还没等他想到辩解辞,衣领就被攥住,一把拉过去。
“到底怎么回事——”
话未落音,海面发生爆炸,巨响震耳欲聋,高阳本能客后一缩。定过神来,只见海面亮起火光,燃烧中的正是钟玉英母子登上的轮船。
轮船烧得很快,变成焦炭的桅杆跟船身簌簌剥落,支架渐渐倾泻。不远处货轮注意到火情,放下快艇前往救人,可已经来不及了,烧得只剩下骨架的船只沉入睡眠,下沉的速度越来越快,没过一会儿,海面上火光熄了。
快艇赶到,只见杂物、残骸在水面上漂浮,散落的行李、救生圈,隐约还能看见一个儿童水杯。
高阳唇色苍白,视线一时间失焦,他脚下趔趄,差点跪在地上。
回头,枪管对着自己,高仑双手握枪,脸上的肉不自觉哆嗦着。
公路边,几个忠天的门生分别伫立,冷眼看着一切,没有赶来回护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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