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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众相当不满意,他们等着福尔摩斯探案集,一连串推理证据把自己说得心服口服,没有一来就反套路剧透了。有人大声叫嚷:“你是不是瞎掰啊?”
杨清水听见,说:“警方跟公众又凭什么认定潘小艾是被连环杀人凶手何森杀死?”
“不是有那根头发吗?”
死者潘小艾喉间毛发被证实与何森的DNA吻合,要是不是他杀的人,难道何森到此一游,还把头发塞进了死者喉咙里当做纪念?
“挣扎时喉咙进入异物,还是死后被掰开喉咙塞进,如果有足够的时间,法医还是能查出当中的区别。”杨清水来了句转折,“只是案子一出,各方问 责,媒体将警局围堵个水泄不通,不但警方,连公众也进入了非此即彼的盲区,鉴定报告一出,便再无人对此提出疑问。报告没有对喉咙的详细解剖, 尸体化作一抔黄土,线索在这里断了。”
易杨忍不住冷笑,“哦,你全说得了,又没有证据。”
不绕几个圈哪里显得侦探高明。“无从考证,也能做个试验,死者是不是能在挣扎的过程中把头发吞入喉咙?”说着,杨清水伸手过去,拔掉主持人一根头发。
易杨吃痛,诧异地瞪着人看。
“重演一遍大家认可的案情,如果连基本的可能性都没有,所谓的事实便不成立。您说是吗?”杨清水看向易杨。
易杨心头浮上不安:“这……”
“如果我来充当受害人,出来的结果想必不能让大家信服,只能委屈主持人您了。”杨清水微微一笑,在逆光晕影下显得越发狡诈,说着,他把头发放到易杨手上。
易杨往后靠:“这……没这个必要吧?”
杨清水步步紧逼:“放心,我知道分寸的。”
“别,别过来!啊!”易杨心里发毛要起身离开,一不小心连人带椅子朝地上倒去。杨清水一把抓住椅背,将“花容失色”的主持人拉回,脸上浮起恶作剧得逞的浅笑。
镜头捕捉不到细微的表情,只见杨清水扶稳椅子,说:“当然,即便实验证明了我的说法,依然不能说明杀人者不是何森。真正让我对案子产生怀疑的,是这根头发背后隐藏的信息。”
根据案子发生的时间,潘小艾死时连环杀手何森已剃成寸头,而潘小艾喉咙里的头发却略长,虽然只是一点点,可这份证据便显得有些突兀了。
杨清水当然知道背后的曲折,只是他直接掏出四十米大刀点杀了凶手,总不能重述案情时还要偷工减料。“不同于七年前,鉴证技术不仅能判定头发属于 谁,还能确定头发脱落的时间。”他说时,身后荧幕展示了两份报告,显示凶杀案中第四号死者和潘小艾案发现的凶手毛发对比,“毛发微量元素的分布如出一辙,科学角度来说,它们是同一时期掉落的头发。”
当在座的人听明白杨清水话背后的意思时,都开始坐不住了,就是不信杨清水哗众取宠的人也不由得睁大眼睛,盯着屏幕上盖着公章的白纸黑字来回比对。
就在此时,会场上此起彼伏响起一阵手机震动音,他们都接到了同一条新闻推送:高桥市警方将于下午五时召开新闻发布会,消息人士称或将宣布重启调查“何森案”。今晨,一名法证科调查员被带走接受调查,怀疑与此案有关。
这个名叫朱晓波的调查员经受七年的精神煎熬,窗户纸捅破反而解脱了,甫一接受讯问便和盘托出。七年前收受贿赂并遭到胁迫,朱晓波只能答应了给四海帮做事,从四号死者的现场证物中偷了毛发给了他们,直到潘小艾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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