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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楼差点撞着一个人,抬头说抱歉时,杨清水顿了顿。
那人脸色蜡青,低头缩腰,神色却是令人害怕的阴沉。擦身而过时,闻见一股奇怪的酸臭味,下意识打量他,人却三步并作两步冲了下去,只隐约看见他十根手指指头全部皲裂,露出斑驳的淡黄色。
上楼梯,游戏声效拿喇叭外放,整个一层都是胖房东斗地主的欢乐气氛。看见杨清水回来,她眼皮子抬了一下,算打过招呼了。
他过去打听,“刚才下来那人,也是这里的房客?”
“呵呵……”房东笑了一声,不知因为打赢还是怎么着,始终没抬头看过杨清水,“他啊,住你楼上那个杀人犯。”
第17章
多得杨清水的脑洞,高桥市是个相当特别的地方,几乎每个区每个市镇画风都不相同,市中心的暗夜大都会,贫民窟暴力街区,南郊则是大型垃圾场与机械工厂 积共存的废土风,北郊是二十二世纪未来感上流建筑,杨清水一个人瞎溜达时常常被这种疯狂设想变成现实吓一跳,难以理解这里的人为什么能适应良好,对画风突 变的街道视若无睹。
四方街就像高桥市的缩影,自有闹哄哄的秩序回字形四条街道交汇,中央莫名其妙伫立了一座天主教堂,从主干道驶入是旧式条石街道。行人悠哉,完全不管堵在后面的豪华超跑,司机气得钻出窗户破口大骂。
教堂所在地势不平,手推车下路不小心也要摔两跟头,懂行熟路的司机入前便刹车减速,恨不得下车推着走。街上店铺不少,买手机的做美容的日日开店却没有招牌从不揽客的……
二楼商铺洗过地后泼水下楼,引来一片吵闹,员工毫不在乎,提了桶就走。这种天气,路面很快凝结成冰,也没人湿身,叫骂也就渐渐偃旗息鼓了。
一楼时装店生意一直不好,旧城区本来就不是高级成衣的消费人群,整条街也就一间,销售额还不如隔了间超商的二十元店。老板娘杜柔志不在此,每日吃过午饭才开店,也懒得点货记账这种琐碎活,瞅一下指甲剪两根分叉,待到下午四五点关门下班。
杜柔站店门口,不时看腕上的钻石手表,已经五点一刻,司机还没来。
她心头无名火起:他真以为每个月几万就把她当成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鸡,怕老婆还要玩女人,明儿又在她面前抱怨家里母老虎困住他出不来。
她直觉那个没见过面的女人已经发现她的存在,前段日子凌晨不断接到骚扰电话,还有恐吓邮件。杜柔心里烦透,领固定工资还担惊受怕,不如回去坐台算了。
身边偶尔有人经过,其中一个不时引起她的注意,是个长得挺周正的帅哥,可惜天残地缺,手是废的,还拄着拐。斜眼打量了一下他,走路倒看不出腿哪里有毛病,拐杖更像装饰品。
怪人。
她轻嗤一声,收回目光。
不远处还在堵车。也不见有什么车,就是住客搬家搬家车子亘路上,没有挪动的打算,堵在前面的面包车司机狂按喇叭,满街上都是令人心烦的噪音。
五点半,她熟悉的车子终于从路的另一边驶入,却停在了街的斜对面,距离她还有几十米。
司机明明看见她了,隔着车窗冲她机械地扯起嘴角,偏不驶近。贴了防偷窥膜,车后座透不进光线,杜柔知道男人就坐在里头。
装毛线神秘,包个二奶,真以为自己是什么谍报头子……杜柔不耐烦地吐出一口气,裹了裹大衣,跨步往外走——她朝着车子走去,却没有注意路的另一端,搬运汽车拐弯驶走,面包车正从教堂过斜坡冲下来。
跨出骑楼的瞬间,身后一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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