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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酸酸甜甜的感觉,才感觉到了睡意。
顾恒回到家给窦慎行发了个短信,洗了个澡,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前胸和后背有不少窦慎行抓出的红的青的印痕,前面脖子上一片都是红色的印迹,嘴唇上被咬破的地方又红又肿。他不由得在心里想,这家伙真是一匹小野狼啊。和少年时期的秦笙相比,现在的窦慎行褪去了一身青涩,身强体健,野性十足,顾恒按捺不住想着自己和他可能会做的事,禁不住浮想联翩。
他已经约好了有关人员第二天下午在公司谈完善项目的事,这回他的小豆子在项目评审上应该会帮他了,顾大少心情不借,又不用起早去公司,一觉睡到了天光大亮。太阳透过窗帘照进几丝光线,顾恒还没醒透,迷糊间忽然感觉身边好像有个人,吓了一大跳,一下子坐了起来。
坐在床边上的是安然。她正用一种困惑的、难以捉摸的目光在他身上的印痕和嘴上的伤口上慢慢移动着。安然有顾恒公寓的钥匙,虽然之前她从来没有不打招呼就自己开门进来。
顾恒有些发愣,一时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自己的样子有多狼狈他自己知道,都是成年人了,这些只有疯狂的激情才会留下的痕迹和任何伤痕都截然不同。怔怔间,他脑子里还想着不知道窦慎行今天早上是穿什么衣服去上的课,他脖子上的吻痕不穿高领衫挡都挡不住。
忽然间,顾恒看到安然的眼角流下了泪水。她没有放声痛哭,只是无声地啜泣着,却止不住眼泪顺着脸庞流下来。顾恒感觉心里一酸,他还从来没有看过到这样的安然,软弱、委屈,与平日里那个冷艳、自我的安然好像判若两人。他拉过她的手,安然动了动,偎依到他的怀里。顾恒不想对她说对不起,如果昨天的欢好对象是其他什么人,看着现在的安然,他会心疼,会愧疚,会和她说一声对不起,请求她的原谅。可是现在他不想,即使他对不起了安然。因为昨天晚上的人是窦慎行,他不觉得他们俩对不起谁,他和他的关系,在他内心深处,本就凌驾于其他任何人之上。
安然忽然开始吻他,顾恒感觉那亲吻也有点不像从前的她,有一种古怪的激情。他没有办法抗拒,无论从男性的天性还是现在愧对安然的现实,他都没有办法去拒绝她。尽管,现在的他真的不想做。
他提醒安然要用安全措施,安然却阻止了他,告诉他现在是安全期,没有问题。顾恒把脸埋在她乌黑的长发里,女性柔软的发丝纠缠在他的嘴巴里,让他没来由的一阵厌烦。那发丝是芳香的,但可惜不是他爱得发疯的那个味道。
安然整理好衣服和头发,坐在床角。看着顾恒只穿着西裤在衣柜里挑选衬衫。男人高大的身体健美的不像话,常年坚持运动的身材不逊色于任何一个男模。他的后背被人用很大的力气掐过或是抓过,留下了横竖不定的印痕,每一处,都让安然的眼晴冒火。这显然是男人留下的痕迹,女人没有这么大的力气,顾恒更不会让女人咬破他的嘴唇。
安然冷静的外表下好像是火山岩浆在奔腾,不知道是哪个贱货,可能就是昨晚那个韩舸。这些贱人总想跑到她的领地来撒野,总想和她分享这个男人,她极其强烈的独占欲让她恨得浑身冒火。从小到大,她喜欢的衣服,她想跳的舞,她看上眼的男人,只要是她想要的,就没有她得不到的。只要是她想要的东西,哪怕不择手段也要得到。如果她得不到,哪怕是毁了它,也不能让别人得到。
看着顾恒认真地反复挑选衬衫,又开始挑领领带,安然心中一动,不禁皱起眉来。虽然顾恒年轻帅气,讲究时尚,但是平时出门并不太刻意去搭配,以他的容貌和身材,随便弄一身穿上都像在在给衣服做广告,何况他的衣服大部分都是世界名牌的高级定制,基本上怎么穿都不会出错。
现在这个样子的顾恒,安然从来没有见到过。那种认真又有些雀跃的神情,似乎有一点像刚刚开始初恋的男孩子,想给对方展现一个最帅气最完美的自己。
安然咬紧了牙,如果她的感觉是对的,如果真的出现了一个让顾恒这么在乎的人,那么现在的对手不会是从前纠缠在顾恒身边的任何一个男人和女人。因为现在的顾恒,和从前任何时候都不一样。
她握紧了插在风衣口袋里的双手。
窦慎行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翻到一件高领的毛衣,他脖子上的吻痕密密麻麻,是顾恒像疯了一样反复舔磨的结果。身上更上青一块红一块,估计泰拳课要请几天假了,不然这个样子是没有办法赤膊打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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