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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第七年,这是第十个礼盒了。

拆开礼盒,里面是一条丝巾,一盒巧克力,一条皮带。这次附上一张纸条,问安好。

孙姨叹了叹,丝巾是给她的,巧克力给小骢,皮带又不知道给谁的。

看着那一年接一年的问候,那一成不变的“祝君好”三个字,冥冥之中,她心中渐渐有了一个有点离谱,但又是唯一一个可能的答案。

小骢乱刨礼物,问:“时隐哥哥和沈浔哥哥为什么每年都送礼物?”

孙姨说:“因为他们都想回来啊。”

“那为什么不回来?”

“因为怕见到对方。”

“为什么怕见到对方?”

“因为……”孙姨顿了顿,“他们还在爱着彼此。”

小骢琢磨半晌,脸蛋透红:“可他们都是哥哥!”

“哥哥和哥哥也可以相爱啊。”孙姨叹息,“也许就是因为他们都是哥哥,所以才分开了。”

“要是回来一个,该多好啊……”

只要回来一个,看到这些礼物,大概就会头也不回地奔向彼此了。可他们终究是一个也没回来。

那小阁楼里灯光暖融融的,一声叹息,概括了多少错欠与试探。那思念是心头一汪浅浅的月亮,吹不散,可是也碰不着,漂过重洋,就剩一句了,“祝安好”。

荒唐数笔,蹉跎七年。

他们竟一直在擦肩而过。

后来

时隐觉得自己这辈子再也不会见到沈浔了,他一直留在过去,但生活还在机械地往前走。整个本科时期,他用无数的事务把自己填满了,定了目标,直直地走过去,心无旁骛。

就好像他从来没有经历过那个夏天。

大学四年他不热衷聚会,但也会参加活动,结识了一些朋友。到了毕业的那天,他被一帮同学架去了KTV。

大包房里边灯红酒绿的,社团里的活跃分子都聚在里边,时隐一进去就被勾着肩膀挤到了最中间。

歌声笑语四起,黑暗中灯光更迭闪烁,不唱歌的就玩游戏拼酒,他在其中也显得游刃有余。

本科毕业了,他们这些大四老学长都敞开了喝。啤酒一杯碰一杯,灌得满手满脸都是,一个个脸红脖子粗地缅怀过去。

聊到毕业论文,聊到导师,聊到工作,又聊聊情史,相互打趣嘲讽。喝高了,就捏着话筒嘶吼一两首情歌,逼出泪花:“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

时隐也喝,翘个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笑那丑态:“行了行了,都毕业了,过去吧。”

那男生抓着话筒吼:“怎么过去!你教我!都怪我,我偏要留着北京找工作,我一点都不为她考虑,她以后一个人怎么办啊。”

时隐摇头笑了笑,又有点心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没有谁会陪谁一辈子。

末了喝得有些上头,迷糊间一个学妹挤到面前,低着头说了一句:“学长……”

“嗯?”时隐看到她鲜艳的嘴唇被酒水浸润,闪着微光。

她说:“我喜欢你,可以和我在一起吗?”

灯光一闪,划过时隐柔和的面部轮廓,点亮一双迷离醉眼。他眼里酿着微波,蹙了蹙眉。

当初多轰轰烈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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