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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做哪一个都好,只不过如果能做上面的可能会更爽一点……但他不知道沈浔怎么想的,总不能两个人都在上吧。
这问题越想,越是面红耳赤,他才十七岁,没开过荤呢,这事儿暂且没在考虑范围之内。
正想着,沈浔冲完澡出来了,他慌忙把东西塞到了枕头下边。
“你去洗吧,趁水还热着。”沈浔拿毛巾搓着头发。
“嗯。”时隐应了一声,又瞟了一眼枕头,确认无误后进了浴室。
里面蒸着雾气,热腾腾的像浔哥的身躯,热得他有些血脉上涌。尽管他努力地不去想,但有些念头还是不听地在他头脑里冒出来。
做吗?
他把沐浴露抹在身上,做吧。
可是怎么做?
不知不觉地,心跳擂得好快。就像两棵渴水的树,汲着同一汪水源,树根交缠在一起,从此融合,长在一起……
渴求烧起来了了,他眼睫湿湿的,指节无意识敲击着冰凉的瓷砖,不知不觉在热水冲不到的地方站了好一会。
沈浔在门外躺着玩手机。百无聊赖,很快就是十二点了,院子里聚集了一群人等着倒计时跨年。细碎的话语飘进来,今晚将要有烟花。
和男朋友出来这么个地方热热闹闹跨年,他心里几乎是满满当当,只差了一个地方是空落落的。
时隐在浴室待了好久,他在门外盯着窗外的灯光看了好久,水声渐渐成了白噪音。
今年过得好快,似乎还在炎夏,转眼又一脚跨入了寒冬。今年夏天也是他记忆中最燥热的,风也热烈,蝉也聒噪,记忆里的巷子,宽大的树叶底下,那条小路洒着明晃晃的光。
相识是在盛夏,相恋是在寒冬,多少次冲突摩擦,明明那样看不惯,却总是恍惚间在对方身上抓到光,摸一摸竟是暖的。
四个半月,一百三十八天,多少日子成灰散去,记不清楚,一回头却恍然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还挺神奇的。
沈浔叹了一叹,这日子糊里糊涂的,有好多不如意,但到头来,都过去了。
元旦了,他想,新年伊始,从头来过。
老爸老妈,虽然你们还是各忙各的,但是新年快乐。
他犹豫一阵,还是把消息发了,手机扔一边,假装成没有在等回复的样子。人再一躺下,略微调整了姿势,手往枕头底下一伸——
卧槽。
他捏着那几个小盒子,又看看浴室透出来的光,目光沉浮,深了又深。
渣渣
时隐出来的时候沈浔才慌乱把东西塞回枕头底下。
“你洗好了?”他没话找话。
时隐远远看到他还埋在枕头底下的半个手掌,心慌起来,嗓子有点发痛,半晌发出一个单音:“……嗯。”
“哦。”沈浔把手若无其事地放在腿上,“那你要不要我给你吹头发?”
“好。”
吹风机响起来,呼呼地掩盖了两人贴着鼓膜响的心跳声。沈浔的指节插进时隐的头发里,轻轻揉着。
时隐坐着镜前,领口松垮着,露出胸口一片泛红的肌肤,水珠顺着脖颈往下滑入浴袍里。他眼睛里映着亮光,穿过遮目的刘海,炽烈地与沈浔的视线擦过。
那两人瞳仁正中都是深沉的墨黑色,他们都坠在彼此的眼眸里,往深处探去,见了火苗。
吹风机咔哒一声被按停了,沈浔撩起时隐半干的头发,低低问:“隐仔,你要试试吗?”
“试什么?”
“你想试什么就试什么。”
呼吸有一瞬的凝滞,时隐盯着那双惹火的眸子,咬咬牙:“要。”
不知是谁脚步混乱,起身时拉扯到了电线,吹风机一下砸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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