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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隐坐下来,一手解着外衣扣子:“开空调呗,不想穿成个熊让你画。”

空调开到30℃,热气往上走,时隐穿着一件白衬衫还有点凉,把公子抓回来当暖炉。

时隐坐着,沈浔画着,恍惚间又回到了那个细雨纷纷的国庆假期。

彼时那些心酸的、难捱的闪躲与猜测,回想起来都像一颗化掉的话梅,酸劲儿过去了,只剩下一阵一阵的回甜。

他抿唇带上一点笑意,想着沈浔会不会也经历过和他一样的阶段。

正想得出神,门外传来声声狗吠,是邻居回来了。

猫狗不和,怀里的公子受了惊吓,一纵而起,爪子一挠,尾巴一掀,扯坏了时隐的衣服,慌乱之间,又带翻了调色盘。

那颜料翻得到处都是,玻璃杯里的水洒在了衬衫上,弄得湿污一片。

“公子!”他喊一声,公子的尾巴从掌心滑过。

“诶,小心点!”

瓷砖地板上一滩水渍,沈浔一边拉他坐回去,一边忙抽纸去给他擦。

“啧,”水和颜料混在一起,一擦反而晕开一片。沈浔蹙眉,“这回来的真不是时候。”

他半跪于时隐身前,把纸扔开,又用指头轻轻抹了几下:“你这白衣服毁了。”

“……”时隐垂眸一看,却抿着唇不说话了。

他衣服上湿了大片,轻薄衣料半透明地贴在腹部,勾出线条,顺着呼吸起伏。而沈浔就半跪在他面前,两个指腹顺着污渍下去,一直到了他的小腹处。

视线骤然相对,空气中似乎有一个吹鼓了的气球,让小针扎了一下,砰然炸开。

沈浔的指尖那样硬朗,一碰就燎起一路火痕,蹿得彼此心头一热。

“你……呼吸有点快。”沈浔的指腹未挪动分毫,平贴着,埋藏在肌肤之下的血脉躁动便顺着指尖流窜向脊柱,酥麻一片。

“你也是。”时隐哑声道。

沈浔喉头滚动:“我对这个也不是很熟。”

时隐牢牢抓住他那只手,凑近了,近乎颤抖地呼出热气:“那就来熟一下。”

后来的一切都没了清晰的记忆,一切的举动,突兀的,青涩的,渴求的,滚着灼浪席卷上来,烧伤了神经。

冬夜寒冷消融,体温失了控制,他伏在沈浔肩头,而沈浔的手在他身下。随着手上的动作,一簇一簇的烟火顺着脊柱爬行,颤栗一波一波在头脑炸开。

而他的手那样不受控制,摩擦过了沈浔腰身的每一寸肌肤与筋络。

呼吸的浪潮交错缠绕,高低起伏,辨不清来源。

肌肤生热,瓷砖生寒,他们在地上,在桌边,在沙发上。

直到耳边的混乱平息,视线平复,头顶忽闪的顶灯亮堂起来。

时隐看着地上那一堆纸,眯眼定了定心神。

“画架塌了。”他说。

沈浔“嗯”了一声:“管他呢。”半晌,又抬眼道,“公子呢?”

时隐扫了一眼:“……吓跑了。”他觑着沈浔,“你都教我儿子些什么啊?”

“你儿子不就是我儿子。”沈浔没好气地说。

“……”

欲念释放以后,眼前飘忽着一阵虚无,心思又细腻起来。

“你说,”沈浔的声音淡淡的,他屈着膝盖,把下巴放在膝盖上,“我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时隐眼眸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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