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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轮到他们,两人像是玩累了,坐上去之后分别背靠椅子,动也不动。
华灯初上,摩天轮升上晴朗夜空。
沈浔突然动了动,指着一处说:“那是附中的钟楼。”
时隐顺着他的指尖看过去,远处一处高耸的钟楼发着盈盈绿光,再旁边依稀可见操场和几栋挺拔的教学楼,灯火通明。
国庆提前收假补课,也就附中才干得出来。
“以前我们班在那里,最左边那栋楼,我坐在离连通钟楼的那个空中走廊最近的地方。”
“那边是操场,后面有个室内体育馆,我有时候会逃课逃到那里……”
“新年音乐会的时候在操场上排练过,还被围观来着,硬要让我们反串跳什么女团舞,尴尬死我了。”
他这话一出就有点收不住,时隐在一旁默默听着,记着这些属于浔哥的过往,然后在脑子里拼拼凑凑,凑出一个意气风发,无所畏惧,眼睛里满是光芒的浔哥。
那时他的生活明朗,前途坦荡,不像现在,多少有点灰头土脸。
“我在那里有很多朋友,小天,琳琳,阿浩,阿呆……琳琳比较女汉子,我们几个简直是实验班男团。还有那些老师,年级上就没有不认识我的老师。”他突然苦笑了一下,“不过那都是以前了。我现在……”
他没再说话,像落尘归入土壤,话语归于一声叹息。但时隐知道他的意思,他和四中总是格格不入,就像很久以前,还是盛夏的时候,沈浔曾说过一句“我现在人在附中”,只是人在,心不知道在哪里。
他和从前一刀两断,没有归途没有前路。
小小的舱室里静得出奇,城市灯火通明,时隐突然指着右手边一处说:“那是闻笛巷,我们在那里相遇。”
他又指指旁边:“那是四中。”
那个小破学校地方看上去比附中整整小了一半,但每一寸土地上都有鲜明的存在,在那里,他们朝夕相处。
四目相对,时隐注视着他,眼神探进他的眼神:“浔哥,你现在,有我。”
说完,周围又回归了寂静。风漏进来,他听到一点细微的呼吸声,然后倏然移开了眼睛。
他今天说的话是不是有点太肉麻了……
沈浔脑子里有一瞬间的空白,等他反应过来,便轻轻笑了一声,然后靠过去伸手揉了时隐的头发:“是啊,我还捡到了一个隐仔。”
时隐在脑袋被触碰的那一秒僵直了身体,他的脖子很不听话,特别想往沈浔手心里蹭,他耗费好大力气才忍住那股冲动劲儿。
那只手在他头顶停留了一会,浅浅地插进头发里,拇指爱抚似的摩挲,却又突然僵硬地卡住了。
他目视前方,笑容不自觉凝滞。
前面那个舱室里,一个男孩也在揉另一个女孩的头发,他们正在靠近,接吻。
和着风穿透黑夜
“沈浔?”
“……”
“沈浔!”
“嗯?”讲台上孙莉重复叫了沈浔好几次,他支着下巴的手一滑,这才抬眼看过来,“孙老师?”
“发什么呆呢?来我办公室。”孙莉蹙蹙眉,对他招了一下手后拎起小皮包走出了教室。
“……哦。”他默默起身,垂着头跟上。
那天在游乐场,他看到情侣以后就带着时隐看向了其他方向,说了些什么他不记得,只记得自己连指尖也在发麻。
那也是他最后一次抖机灵了,现下收假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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