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秒针挣扎着转动,沈浔坐在床板上度秒如年。
我操,他都进去那么久了还不出来,该不会以为我是……躲我呢吧?
不行,我得解释清楚。
沈浔想着就从床上麻溜爬起来,整整衣服走到厕所门口,低头清了清嗓子。
他深吸一口气,刚要敲门,门就从里边自己开了。
四目相对,沈浔错愕,而时隐面色霜白,瞳仁里散出来的寒气附着在湿润的眼睫上。里边那汪深潭晃了晃,一瞬间又恢复了平静。
沈浔突然觉得很尴尬,干巴巴地开口:“额,我……”
又卡顿似的没了下文。
“怎么?”时隐的表情是空白的,伸手抹了一把下巴上的水珠,“头痛?”
“没有。”看他没反应,沈浔心里突然舒一口气。
是啊,多正常的事儿,你自己在那胡思乱想个什么劲儿?
两个男人躺一起睡一觉有什么大不了的?干嘛要解释呢。
“我等你出来洗漱。”
“哦,去吧。”时隐和他交换了位置,补充道,“毛巾不嫌弃可以用,柜子里有新牙刷。”
沈浔扔下一句“谢了啊”,就关了厕所门洗漱。
脑子里一团线绞在一起,一头连着时隐,一头绕着他,不清不楚,不明不白。也许线团中间藏着宝贝,但他解不开。
镜子里自己的脸因宿醉而浮肿,他呲牙咧嘴地“哎呀”两声,一边往脸上扑水一边骂:“丑死了你。”
潦草地洗完漱出来的时候,时隐正在给公子开罐头,沈浔饶有兴致地靠过去。
“它多大了?”
“两岁。”
“哦。你自己买的?”
“不是。”时隐挠着公子的脑袋,“我妈留给我的。”
留给?
沈浔惊异地抬了抬眉。
时隐看在眼里,轻笑道:“对。她死了,换公子留下来陪我。”
“哦……”沈浔木木的,心里说不上什么同情。
亲情这种东西在他眼里多少有点扭曲变味了,可怜的妈,无情的爹……反正他自己并没有感觉到所谓的爱。
只是时隐那幅状似无谓的样子,像是一根细针突然扎了他一下,让他想起小时候伸手拍打公园里看似柔软的沙地柏时换来的满掌刺麻感。
“你呢,”时隐看着他,“昨晚怎么喝的?”
“其实我也没喝多少。”想起来这事儿沈浔就纳闷。他对自己的酒量心里有谱,也不知道昨天摸黑开的什么酒,几口下去就烧着脸了。
时隐笑:“那你酒量不行啊,还没喝多少就拉着我撞电线杆。”
“那也不是。”沈浔又有点急眼,“我平时可是八杯不倒,让我免费喝我能把人店喝倒。”
时隐揶揄:“德行。”
沈浔仔细回想了一下,昨晚他好像没在冰箱里翻到酒,那瓶酒是他拿钥匙的时候在电视柜上看到的……一瓶玻璃瓶装,红黄色烫金包装的酒。
“我靠。”他猛地反应过来,“我拿错酒了,那瓶他妈的52度,我说怎么那么上头呢。”
“操,傻逼啊你。”时隐被他这瞪圆眼睛的样子逗笑,越笑越大声,还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操啊……”沈浔只觉得自己蠢到家了,一边把枕头甩给时隐,一边骂,“他妈的真是冤家路窄,每次我一出糗就遇到你,你糗神吧?”
那两个人不可遏制地一边打枕头大战一边笑,笑累了又整整齐齐坐在地上,头枕着床开始揉发酸的肚子。
“哎,为什么突然喝酒?”时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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