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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尴尬而不失礼的微笑。
“老师,那位同学被你罚到门外站着了……”
撒得我肉疼
时隐第二天依旧没去上学,孙莉不在,别的老师估计也认不出他。于是他委托了李旭,万一被点名,让他帮忙顶一下,就当自己去过学校了。
林哥忙着照顾孙莉,店里只能他来看着。闲来无聊,他顺手撕了一张林哥做账的纸来,三两下叠出一个纸飞机,然后像小孩一样对着飞机头哈口气,手臂晃悠两下,便松手扔了出去。
扔的角度不好,飞机没飞出去多远便像在空气中遇到一堵气墙,“啪”一声撞落到地上。
他撇撇嘴,过去捡起来,又顺手扔出去。
这一次倒是扔得好,飞机轻巧地飞出店门,尖尖的机头正中某个从路边走出来的人的鬓角。
沈浔太阳穴周围敏感的皮肤上乍然被戳了一下,惹得他反射性地闭了一下眼。
他诧异地瞥了一眼那纸飞机,然后抬眼看清了店里的罪魁祸首:“啧,你还挺有童心啊。”
“我靠,你怎么来了?”时隐笑道,一点没有愧疚心。
“我逃课出来了。”沈浔弯腰捡起纸飞机,瞄了瞄把它扔回去。
纸飞机无声地撞上时隐的心口,又失事似的落到地上,沈浔适时地配上“砰”的一声。
“……”傻逼。
“你不是说下午两点,横笛巷64号吗?反正都要去看孙莉,一起吧。”沈浔说。
*
林哥和孙莉家里经济条件都不算好。住了几天院,孙莉的情况也不算很糟糕,便执拗地要求要回家里去养着。
两人同居一段时间了,横笛巷64号,便是林哥的房子。
中午酷热难当,太阳娇纵地向着大地射下冒火的箭矢,搅动了热浪,驱散了街道上的行人。
“其实我昨天就想问,你怎么突然那么关心孙莉?”行走在樟树繁茂的枝叶下,沈浔把顶在头顶的校服拉下来随手系在腰间。
时隐淡淡道:“算是还个人情吧。”
林哥的无条件信任总让他觉得受之有愧。
“你们原先认识?”
“不认识,我也是刚知道这些。”时隐难得耐心地解释,“我欠她男朋友人情。”
沈浔沉默地走了几步:“你这个人,怎么总是那么看中什么''人情''啊这些个虚的东西?”
他算是明白了,那天被谭元浩围堵,这人也是念着个“人情”才突然出现的。
“人情也是情啊。又不是我觍着脸要就能要得来的,人家愿意给,当然得放心上。”
“哦,这样啊。”
重情重义,是个好孩子啊。
时隐瞥见沈浔有些得意的嘴角,又蹙了蹙眉补充道:“你那个不算。你那天是在那挡了我的路,要是没你我溜得更顺畅。”
“……”沈浔的嘴角又耷拉下去,索性直接移开眼不看他了。
好个屁。
果然,现在这个好好队友的场面是虚假的。
一路无话,本来也可相安无事地走到64号,但中途路过孙姨的小阁楼时却出了些意料之外的情况。
时隐远远瞥见三五个黄毛围在小阁楼门口。为首的一个耳骨上挂一串金耳环,盘龙T恤,趿拉着人字拖,有刺青的手臂正搭在小骢肩上,叼着烟和孙姨不知在说些什么。
孙姨在一旁死命地摇头,想要去拉小骢,却被强硬地拍开了手。
眼看她急得要朝流氓头子扑过去,旁边的几个杂毛又嬉笑着按住了她。一个女人到底是敌不过几个男人,她再怎么使力都撒不开,只能脸红脖子粗地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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