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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清和皱眉,“我覆云门中有一禁术,便是人濒死之际取得一点真灵留存。特别是血亲,极其容易被夺舍控制。”
“今日那青年若我没看错,应当是杨孟秋的直系血脉。”蔺清和摇摇头,“他被杨孟秋的真灵所附,但因为他本身武功造诣不深,因而那杨孟秋也难以发挥自己的真正实力。”
“我不知他家中还是否有习武之人。魔教教主的真灵历经千年,应当也到了近乎灯尽油枯的地步,势必会不顾一切。”蔺清和道,“你们看住那杨公子,也切勿让人近他身——真灵极易附身,虽说在不能夺舍的躯壳上待不久,但也可能让他找机会逃脱。”
“师父不能离开这冰室太久。”蔺清和苦笑道,“武道大典,还是得徒儿们多费心看着。”
裴兰秋微微颔首应下,随即对师弟道:“莺时,你去看看龙五爷如何了,好么?”
蔺莺时撇嘴:“师兄要和师父说什么悄悄话?”
裴兰秋无奈地笑了笑:“不说什么,只是让你去看看......师兄保证,等你回来师兄立刻和你说,乖。”
蔺莺时磨磨蹭蹭,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蔺清和笑了笑:“小秋乖乖,你把宝宝支走干什么?”
裴兰秋无奈应下师父喊的小名:“师父,您隐瞒了什么?”
他那只完好的眼睛里有着难以言说的光芒:“那个法子既然有用,师祖为什么不用?您先前也说过需要莺时帮忙,而且您也说莺时不需要担心离了药泉之事......这法子,究竟是?”
蔺清和噗嗤一声笑道:“师父就说,瞒不住你。”
他笑了笑:“你还记得宝宝来的那天吗?”
裴兰秋点点头。
那日,一身玄衣被血浸染的蔺清和从山下回来,怀里安睡了一个粉嘟嘟的小团子。小小的裴兰秋好奇地接过那个软绵绵的小家伙,小心翼翼地把他抱好,仰头道:“师父,他是谁?”
蔺清和蹲下身笑了笑:“小秋乖乖,你要有师弟了,开心吗?”
小裴兰秋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漫上红晕,漂亮的眼睛里带着几分雀跃:“我有师弟了。”
蔺清和被强行保持端庄的小徒弟逗笑:“好啦,宝宝因为魔教的坏人没有了爹娘,小秋要和师父一起好好照顾他,知道吗?”
“您说过,莺时的父母因魔教而死。”裴兰秋道。
蔺清和笑了笑:“他的父母是我本家后辈,误入歧途,进了魔教。”
在裴兰秋震惊的眼神中,蔺清和叹了口气:“他们自愿成为了魔教大祭司的药人,正因如此,莺时天生血液里就带了药气,可作万药之引......大祭司要抓他们刚出生的孩儿,他们这才幡然醒悟,托我将这个孩子带走。”
裴兰秋瞳孔微缩:“难道......”
蔺清和看着他,眼中带着忧伤:“莺时的血,是这味药方最好的引子。”
两人说完话,裴兰秋起身时步履微颤,显然神思不属。
看着大徒弟恍恍惚惚地告辞离去,蔺清和心里也不好受——谁愿意让看着长大的孩子要用血去救另一个孩子?哪怕不会危及性命,也让人难受。
他靠在椅子上,抬头望着雪白的冰,突然无奈又好笑地叹了口气。
他故意大声道:“是哪家的宝宝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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