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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得严肃:“这剂量喝下去,只能强行延续你师兄三个月的寿命。如若这期间你们没能找到云兰秋留下的东西,那你师兄恐怕是真的没救了。”
蔺莺时郑重地接过药瓶,点了点头。
“内力就尽量不要用了。”山主冲着少年笑笑,“反正,你师兄那个娃娃,剑术也是不错的啊。”
脑中回想起与山主的谈话,蔺莺时捧着一张小脸,目不转睛地盯着裴兰秋瞧。
男人本就因为自己这张被火毒焚毁的脸而忧心不已,这下看到师弟这般专注地盯着自己脸上的伤,不由轻咳一声:“......莺时,莫看。”
蔺莺时反而更加凑近了些,双手按在师兄膝盖上,两人离得极近,就差鼻尖碰鼻尖。
裴兰秋哽了哽喉头,眸中带了几分深沉之色:“莺时,乖,坐好。”
他原本以为自己不久于人世,强行按压下了那些念头。如今又有了希望,那些原本应当被他埋葬的想法,又好像春风吹了野火,再度蓬勃生长起来。
裴兰秋往后仰了仰,想要离师弟远一些,没成想蔺莺时虽然红着一双小耳朵,却仍然理直气壮地逼近上前,将原本就极近的距离拉得更近:“为什么不让我看?在莺时眼里,师兄就是师兄,难不成还因为师兄毁容了,我就不认师兄了吗?”
他都和师兄分开这么久,只要师兄不拒绝,他自然是能贴近就贴近。至于贴近到什么程度......少年几乎要坐到他师兄膝盖上去,端出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看着裴兰秋。
虽然那张脸狰狞扭曲,但是这个人的臂弯里有着全天下最广袤无垠的温柔与安稳。少年盯着他因伤病而冰冷的纯色,忍不住探头,轻轻地用自己的唇贴上师兄的。
那一刹那,裴兰秋眼眸中的深色骤然掀起一阵惊涛骇浪,他简直是克制住了全部的力气,让自己努力不去回应。
我不能动,会吓到莺时的。他想。
......很温暖。
而少年的心中却是一片空白,仅仅是想要做,就去做了。
好冷。我要给师兄暖暖。师兄不应该这么冷的。
蔺莺时这么想,也这么做了,轻轻地用柔软的唇一下下地温暖着那抹冰冷。那双怀抱着他的手刚开始似乎僵硬得很,还有些颤抖。蔺莺时以为师兄真的发冷,就摸索着抓了师兄的手,主动地让他往上抱抱。
他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到底有多过界。不如说他人在深山,虽言少年知慕艾,但此刻蔺莺时的小脑袋还没反应过来。
直到他想要“取暖”的那双唇里似乎传出一点叹息,背后的手臂逐渐收紧,唇上也逐渐传来了一点回应的力道,他仿若后知后觉地知晓,自己究竟在干什么。
于是蔺莺时顿时像只三伏天中暑的小猫儿般,浑身发热、只想喵喵呜呜害羞地满地打滚,但却迷迷糊糊又霸道蛮横地想着:师兄说过他不离开我,那就是我的。
而且师兄也没有拒绝我。那师兄的一切都是我的......我的一切,也都是他的。
少年想到这里,霸道地张开两只爪子,将人拢得更紧,急切地想要继续给人“取暖”,意识到裴兰秋似乎想要放下他,喉咙里还发出不满的咕哝声。
......真像只不给鱼就闹腾的小猫儿。
裴兰秋无奈地叹了口气,掩去眼中仿佛红莲业火般炽烈灼烧的深沉之色,终于主动出击,温柔地安抚着怀里的小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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