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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某一天,那方世界的避障被打破,真正的魔物从外头攻陷进来。
“并不是很长久的时间,只要活过魔物入侵,就足够了。”系统小声说,他已经带着宿主进入了最后一个世界。
镜中人长发披散,柔顺如缎,不时有水珠滴落。身上只穿一件白色单衣,肩背处还藏着水气,熏开来,染得单衣透亮。
美人方出浴罢了。
身后的床上,已经躺了一个人。见他用手巾擦拭长发,直接坐起来,踩着一路毛绒软毯过来,手指与他手指交叉着,接过手巾,坐在身侧:“早说过了,这种事,怎不叫我来做?”
“见你快睡了。”
男人喜欢交织在细语柔声中的缠绵小意,听治鸟如此说,心都快融化了:“再困,帮你擦个头发的时间也是有的。能触碰你这头锦缎长发,说出去,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死我。”其实他心里,想的是妒忌。
能入温柔乡之主的房帘,这机会可不是每个人都有的,男人其实也不知道,这次如何挑上了他。
同这人在一起,每时每刻都飘在空中一般,所思所想,泡沫梦幻。
他想,这人或许还不知自己的姓名,不过没关系,自己也不知道他的。
都道温柔乡之主,透骨生香,是世间罕见绝色。原以为吹捧出来的虚名,一头扎进来,未成想是真的。
趁着为他拭发,男人偷偷垂下头,张口咬他耳垂:“在外头,旁人都说,您是多情道者,也有猜您是众生道修入歧途,才堕落至此。要我说,那些传闻都是放屁。”
治鸟抬头看他:“那你说,我该是以何道入道呢?”
“您呀,就是天生的色道道君。”他顺着耳垂,一路向下吻去,“毕竟,你连身体,都是完美的色身。”
一举一动,无一不挑动人心。
不怪旁人恨他,就这出门走一趟,就不知要坏了多少无情道修的根基。上月十八,不还有个自称无心无情的剑修,非要跑来向他讨要个说法吗?
“我还在凡尘时,便见过您一面。”真可逗,自己守不住心,偏来怨旁人声诱色惑,那剑修就是自己活该,还不认,“当时未闻仙君大名,只记得高楼月色,扰吾心已久。”
“如今可是得偿所愿?”
“要我千百世性命来换,都值得了。”
说完,便撩开前襟,蜻蜓点水,落于胸膛。
为何非要他来重走一遭呢?治鸟喟叹,手指探入身前人发间。
入此道的,称他温柔乡之主。便是在外惹了再大的祸,入了温柔乡,也能求得庇护。毕竟主人亲自发话了,说温柔乡,本就是要人纵情享乐的地方,什么乱七八糟的恩怨情仇,全都去他的。
虽说价格高昂,不过比起那清修的和尚庙,还是温柔乡里过得更舒坦。
不入此道的,说他是个祸害。
一日不除,一日为恶。
“师父,明日文岳道人主持丹宴,邀您前去品鉴。”听着房内声响,头上竖着一对兔儿的小妖精想,他本来不该打扰的,只是心里始终不是滋味。
凭什么他们只是师徒呢?
“唔…我知晓了,退下吧。”
听门外脚步声远走,男人乐得更开心,干脆将人一把抱起来:“师父,小徒服侍您入眠啊。”
“谁是你师父?”
治鸟自然知道他是故意的,也不多说什么,他的确已经有些困了:“要喝点儿酒吗?”助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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