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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来乍到的人甚至会心疼一下,被人豢养后真是悲惨,已经被游戏同化的玩家则会认为:能驯养一位玩家作为宠物,还这么开心地带出来采购,这位主人应当实力超群。
不过很快他们就难继续这样思考了,一位实力超群的主人却对自己的宠物束手无策,只能假装没有听到对方的话语,不知道作为宠物的一方又是个怎样的存在呢?
治鸟也清楚宋航的意图,干脆自主地放弃人类的语言,坐在更衣室旁边椅子上,敲着二郎腿看宋航单独演出,时不时发出像是在表达评价与看法的“喵喵”声。
然而治鸟没有想到,就算是在商店里,也是有可能触发随机副本的。
原身没有来得及跟他讲,宋航更不可能会告诉他这件事,不知道是意外还是故意为之,在宋航从服装区挑选出一条红艳泛旧的秀禾服后,熟悉的时空波动再次降临。
暮色的笼罩来得毫无征兆,耳畔是嘈嘈切切虫鸣,像是压在地下,满头都是细小的触脚,约莫着,是在皮囊里筑了窝。
“醒醒,快到站了。”一个粗嗓门的大爷喊了一嗓子,梦境骤然退散,只知道自己身在一辆旧大巴车上,治鸟从来没有坐过,只觉得新奇,哪里都想看一看。
四下望了一遍,就看见车上只坐了几个人,宋航没能来得及穿上自己用来伪装的皮,只好以平常示人的模样进来,此刻坐在他身后的位置上。
其他人还迷瞪着眼睛,似乎没反应过来。
“什么情况,我不是在飞机上吗?”穿粉红皮马甲的小姑娘揉揉眼,一副状况外的样子。坐在最前面的大爷听了,笑:“还飞机嘞,做个梦别是当真了,到站到站,都下去吧!”
这话听着没有什么,可是配上那双倒三角一看就不像个好人的眼睛,总叫人无端瘆得慌。
粉马甲第一次被人这样赶,仔细想想说不定没有什么恶意,虽然不清楚什么情况,最好还是先道个谢,走了下去。
另外一个戴耳机的小哥,显然是被耳机里的音乐盖住了,闭着眼倚在车窗上,还什么都不知道,气得大爷按了两下喇叭。
不知道是不是时间久老化了,那喇叭声极刺耳,叫魂儿似的,吓得小哥一哆嗦,睁开眼就懵了:“等会儿,我这是在哪儿呢?”
大爷没出声,显然是让他气着了。
治鸟也只是小声提醒他:“到站,下车。”说着,自己先走了出去,宋航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朝着那个小哥笑笑,比平时不知道温和多少:“有什么事情,我们下车以后再说。”
“啊?哦。”邵甘把耳机好好收起来,立刻转身跳下去。
站台上没有人,四周就是一块儿普普通通的平地,连根草儿也不长,就空着。地上是泥土路,一块象征着站台的牌子就在中间孤零零竖起来,比沙场上战败的孤杆儿将军还不如。
“我是在哪儿呀,你们是谁呀?”邵甘一脸懵,看起来像是第一次来。
治鸟随即开了灵视,想看看这个刚进入游戏中的新人,跟他们这些死过几次的老玩家有什么不同。
这一看,还真让他看出来区别。
这样一个人进来,就像是一团黑污泥里掉进来一粒白珍珠,连同旁边穿着粉马甲的姑娘,身上发着光一样。自然不是真发光,那种感觉治鸟难以描述,总归是一眼就看出来区别,与旁人不同。
民间有些流传的话,说是还没住人的房子,哪怕是装修好已经安放过家具的,什么时候进去,什么都一股凉气,就是没有“活人味儿”,死气沉沉,摆再多东西都没有用。
这两个新人不一样,人味儿很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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