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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伸出的一双手缠住,怕不是能立刻被吓到一蹦三尺高,赫前辈的职业素养是真得好。
看到摄像师比了个结束的手势,治鸟放下交叠在沙发上的腿,伸手想拿下捂住他嘴巴的手:“请问?”手握得太紧,他不仅没能拿开,甚至有些不太舒服。
其实这样的动作很暧昧,而且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如果是治鸟自己,他不介意亲吻对方的掌心制造些许痒意,然后用无辜的眼神凝视对方,直到两人中的谁先不好意思地缴械投降。
然而秦循只在乎从掌心传来的温度,他轻微挣扎时的呼吸:“你好,好久不见。”
“您是?”
“忘了我的名字…”秦循笑起来,手下的力道松开,被治鸟握住手腕拿开。他一点儿都不意外,早就想到自己可能被忘却,此时治鸟略微迷惑的神情反而愉悦到他:“秦循,我投资了这部电影,刚好有空来看一看。”
这就有意思了,治鸟礼貌地回应。
秦循,这个名字治鸟有点儿印象:在系统给出的剧本里,绍尔一开始似乎就跟他说不清道不明,可惜到最后也没发生什么,似乎只是当做员工对待。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绍尔曾为此伤透了心,反而成为他努力追求事业的助推剂。
所以那些婉拒,难道是因为原身?
治鸟并不记得这两个人有什么关系。
就连赫纫也不记得自己从前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只记得自己的确被对方囚禁过很长一段时间。他本来就深居简出,平时基本没什么动态,连圈内八卦都等同于没有。被前经纪人送到秦循手里,谁都不说,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人发现。
那段时间真得很崩溃,赫纫觉得自己似乎是个不存在的人,没有人会寻找他,没有人会联系他。家里人也更加关注做“正经工作”的兄弟,倒不是对他忽视或是怎样,赫纫知道自己的家人很关心他,只不过赫纫怕自己不小心惹事殃及家人,有意地减少了联系。
报喜不报忧的性格,许多事情并不愿意对亲近的人说,只是自己忍耐。
可是情绪都是有阈值的。
说不定,死去的瞬间会有谁看到他呢?
当他行至边缘处,时常这样想着。
从没有哪个时刻,会让赫纫如此恐惧,不是某个人带来的恐惧,而是他自身——那些在他脑海深处盘踞的日益强大的“死本能”。
演化到极致,成为对永恒宁静的追随。
其实赫纫一直很迷茫,他都已经做好准备,去接纳无限包容的幽冥,为什么回过神来竟然以“死亡后”的形态重新出现,对面还坐着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今晚有空请您吃饭吗?我很欣赏赫先生的演技,也有些话想要同您说。”秦循看着治鸟,有些话,不由自主就说了出来。
“可以是可以,”治鸟笑起来,“不过还没有开拍就跟投资方出去吃饭,听上去似乎不太好?”
“没关系,我们私下进行,不会有人知道。”那些抓拍的狗仔没有他的允许不会多说话,而最大的那个狗仔根本连自己服务的是谁都不知道。
金纪站在一旁看着秦循,想插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治鸟答应下来。所有人里唯独这个最不安分,可是背景好也没人能说什么。
他最终能做的事情,只不过是先去跟导演聊一聊,叫他不要太随意改变角色:“秦先生的话,您听一听就算了。他变化快,还不一定明天是不是同样想法。”
会这样吗?
导演见识过这些投资方对自己的电影指手画脚,只不过由于对方是投资方,是金主、是“爸爸”,他也没法说什么,只能照办。通常换过一次演员后,大家都知道这是有人背后撑腰,几乎很少出现再次更替的事情。
导演都做好砸一部片子,帮忙捧红新人的准备了,谁想到金纪的提醒竟然成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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